(这个写于2014年,那个时候的我第一次收到同学的婚礼请柬,一瞬间有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似乎觉得我比她大为什么我的良人却不知何处。笑,也许是嫉妒吧。)
茫茫然,活了二十余载。
空荡荡,过了二十余春秋。
我不在等谁来,却依然空置了房间。
无情若我,只是平添了几缕烦恼青丝。
有情若我,只是图画了几笔痴痴傻傻。
斜雨如丝,旧时会感叹春雨绵绸,如今也只看得满心厌倦。
角落的腊梅结了新的果子,绿油油的。枝上那些老去褐黄的,剥开,种子早已经发了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一个小时将上一个小时踹出生命,踹成了回忆。
它受伤了,哭哭啼啼地,倔强地将我抛弃了。
回不去了,原本简单的心被时光割划出一个地窖,埋藏着小时候的娃娃、小喇叭、纸风筝、吃完和没吃完的零食……它们呼出二氧化碳,贸然进入,只会有危险。
我在灵魂的承重墙上冒失地打了一个洞,想掏一个美丽的壁橱,结果把心给挖空了。
粗制滥造的工程,根本经不起折腾,倒不如放着,些许风雨之后,它仍在。
我空着一座城,四面早已筑起城墙。我在城楼上看,守护着我的孤岛。
没有人光顾,远离喧嚣,躲开纷扰,我将自己困在城池最深的地方。
幽暗如深渊,寂静如古墓。心已成灰烬,虽然可以复活,却早已脱节。
还我以原貌,还我以真心。
可以疯狂,可以狂妄。
还我以原貌,还我以真心。
可以妄断,可以断言。
还我以原貌,还我以真心。
可以静默,可以沉默。
或笑或哭,或行或立。
或左或右,或前或后。
无人、无人、无人……
盟友,朋友,亲友……
紧闭的城门离我的房间太远、太远……
听不见、听不见……
我渴望着外面的阳光,却害怕灼伤。
我渴望着外面的繁华,却害怕受伤。
我渴望一切,却害怕
有人“侵虐”进我的房间,将雕花的窗、对开的门、高高的门槛拆除、丢弃、焚烧,呛人的烟雾像魔术的障眼法,将一切钢筋水泥化合物转变到我的周围。
然后,住进来,将我驱逐,我在昏沉沉的天地之间流浪,回不去原来。
我会在尘埃中想念我的木楼、我的书橱、我的天窗、我的水井……
一座空城,空无一人,连我也要在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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