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骨子里就有一种粘人的特质,害怕失去,害怕一个人。在父母后面走到哪跟到哪,生怕哪天一回头、一觉醒来,就只有我自己。也许是经历过,一个人的无助、害怕,就无时无刻想要摆脱。
以前,我很早就一个人单独睡觉。其实,那时候,睡得并不踏实,不敢把头露在外面,即使再闷再难受,也都一个人受着。黑暗里,一个人的慌乱无助,暴露的一览无余,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扼着我的喉,喘不过气,会各种胡思乱想,连外面丁点大的风吹草动,都会吓得一身冷汗。每每父母的晚归,总是到听见门开的那瞬间心里才踏实,反反复复,波波折折,我总在心里祈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今天一切都好好地,然后那样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那些年,做过的噩梦,都是以浑身冷汗或是满脸泪水惊醒,梦醒时分,我会摸索着,忐忑着,慢慢地打开父母的房门,看见他们熟睡的脸,对着空气轻轻的叫唤,不清不楚的回答,被声音干扰后的翻身,我慢慢地蜷缩在一角,很快的入睡,在父母身边一切有了依靠的安全感。
不知从哪一天起,我是那么的渴望三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在看的见得视野,他们在,至少他们是确定的,我是存在的。
从小他们就说我是一个跟屁虫,当时的我只知道不论怎么被骂、怎么被赶走、我都得粘着,那样自己才不会是独自一人,不喜欢一个人的黑暗,不喜欢一个人的孤单,不喜欢一个人的家,连一声叫唤都没人应。
从那时起,就害怕被孤立,小学,因为父母的职业,我一度被别人欺负,那时的我,活的憋屈,为了能交到朋友,用自己的零用钱给别人用,只是不想他们不理我,到哪都可以带着我,可是还是会有嘲笑和讽刺。他们并不在想和我这个人玩在一起,只是看我傻不拉几自动送钱给他们,带着而已。想想还真是可怜的可以。
渐渐地我找到了伪装的武器,遇到对付不了的问题,发出吼一般的的声音,渐渐的扮上了女汉子的角色。初中,也是附和着,跟随者,那样才不会被欺负,才会被当成人看待。现在想想,真是幼稚的可以。其实转念想想,我以前,也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之一,只不过,现在的我成长的还算可以,并没有太大影响而已。后来的我,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一切重新开始,我努力,改头换面,打造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像黑暗中的种子,寻求伙伴的渴望,在这里一切从零开始,我们谁都不认识谁,只是一句你好开始。我该庆幸,这么多年,我活的这么努力,没有被过去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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