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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离(中)

偏离(中)

作者: 需要冬眠的狗妖 | 来源:发表于2022-02-09 13:11 被阅读0次

(一)

雾隐山巅的结界内,当第一缕阳光落在菩提树的树梢时,寺内有浑厚的钟声响起,六声毕。稍过片刻,扫帚推落叶沙沙声声。待安静再临,阳光已落在褪色成暗红的寺门上。门的一边门板被拉开一人大小的宽度,阳光瞬间泄下。紧接着光里出现一个人,身着灰蓝色布衣,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条两指宽的布带束起,双目清白,秀眉翘鼻,气质清冷,如隐市少公子。

苏叶放眼望向菩提树的满树金光,晨风拂动,闪闪动人。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树下枯叶堆中的一寸红色。如此鲜艳的红在这山上寺中极为鲜少,且昨日堆放叶子时并未发现有它。他步步朝那红色走去,刚行至树下,一阵无名风袭来。落叶翻滚,遮盖在其中的部分显现,全貌暴露。

那是个穿着红色外衣的“人”!

面色白如霜,唇红如饮血,墨发散落。脖颈上有块状黑斑,大小不一,有的粘在红衣上,似活物。风来衣裙动,用同色线绣的蝴蝶栩栩如生,振翅欲起。可残蝶如何起舞?缺翼少足无身……

风休止,那人动了。他的睫毛颤了颤,被枝叶细碎的阳光几点掉进眼眸。节骨分明的手从袖中露出,黑色的指甲又长又尖。他将手伸向苏叶,双唇开合,声音哑涩难听。

“苏叶……”

那人缓缓倒下,压得身下的枯叶胡乱叫唤。苏叶下意识伸手去扶人,刚拉住衣服却立即缩回手,打开手掌一看才知掌心多来了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涌出,一不小心滴在那人的红衣上。他急忙去擦,却发现衣服上的黑斑活了!它们如潮水般行动,纷纷往衣领里钻。惊得他跌坐在地上,手摸到一块硬物,取出一看竟是枚符牌,牌上画的符和自己腰间系的一样。二师父临终时说的话在耳中响起,“吾之小徒苏叶,年二十,有持符来访者,当以……”

当以何?二师父未说。

但二师父曾言,以符牌为阵眼结成的结界是用来隔绝外界,免邪祟怪物侵扰、世人毁清净。

今夜月盈满,风里夹带寒气,偌大的房间里仅有一只烛火,偶有翻书声响起,火光摇曳一下又恢复平静。床上躺着的人在缓缓起身,坐直身子后环顾四周,而后轻唤,“苏叶。”声音和翻书声同时响起,苏叶的动作僵住了。那人再唤一次。苏叶迅速转身,眼睛瞪圆,一手紧握二师父留给他的剑。剑上有符咒,能斩杀妖魔邪祟。

“我、你是何人?”

苏叶见那人歪着脑袋许久也没回答,于是再问,“你如何识得我?”

那人指着心脏,答,“这里,是你。”

“你可会害我?”苏叶问完用力咽口水,握剑的手手指骨泛白。

“不会。”那人举起双手,先弯曲作爪状,再伸直时吓人的指甲变得与常人一般。

虫鸣在夜里显得吵闹,微弱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躺在一张床上。漫长的对峙后,苏叶终于放弃了。他长舒一口气,把剑放在桌上,抄起杯子倒满水一口饮尽。那人的视线停留在剑身上的“玖珑”二字,表情微动。

“二师父留给我的法器,长剑——玖珑。”苏叶把杯子倒扣在盘中,“你唤何名?”

那人低头想了一会儿,分魂?他们皆唤我分魂。我本为七殿阎王的一魂一魄,后因携人间物并擅自读载忆,魂魄受扰而生灵识,灵识生念,念生欲,欲化思孽,孽化人心。今我应为何?

他抬头看着苏叶轻轻摇头。

“不记得?没有名字?”

……

“那你从何而来?有何求?”

“从……下面。我来见你。”一刹间,苏叶在他的眸中看见有光流转。

天空中的白玉盘挣脱云的遮挡,月光从叶间、窗缝、瓦隙闯进屋内,桌上的烛火晃了晃。苏叶轻声道,“白降,如何?”

那人眉目渐开,嘴角上翘,“甚好。”

(二)

白云清风,草青桃红。清脆的木鱼声均匀入耳,金身佛像下两个人盘腿而坐。一人诵经,一人静坐。

雨水滴落入石缸中,枯枝在火堆里呻吟,白烟自屋顶的烟囱飘远。老旧的灶台前两个穿围裙的人并肩站立,一人和面,一人切菜。

花落结子,叶黄风起。天空蓝得清透,苏叶身上的衣服被映衬得更加灰暗,白降像个红色的小尾巴。山上干枯的树枝和落叶的数量由少到多再减少,两人往返柴房的次数随之变化。

阳光在菩提树树下留下形状,有的趴在苏叶的肩上和他一起望向山下,树杈处半躺着的白降看树下的人,阳光星星点点的落在身上,使整个人明媚动人。寒风自衣襟入袖口出,身上的温暖被抢走几分。苏叶抬头,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谁也没有别开。他笑着招手说回了,树间的一抹红落地。两人肩并肩走入门内,随后斑驳的木门被推动合上。

(三)

四季轮回,后山的桃子又熟了。日子重复,一切看似没有变化却又日日不同。白降一口一口啃桃子,眼睛一刻没离开过苏叶。他觉得奇怪,苏叶近来话少了,常常皱眉、发愣,有时盯着自己看许久,欲言又止,一问便摇头不说。

“白降。”苏叶拿起一个桃子放到鼻下嗅了嗅,“山下的生活是怎样的?”

这一问把白降问住了。他回忆自出地狱到见苏叶,一路都是截杀和反杀,并未曾留意人间如今的生活是如何。他反问,“为何这般问?”

“我们没有粮食了,目前所余只够我们维持半月。”苏叶说完又闻了下桃子。

“我可以不吃的。”白降脱口而出。当初开始吃食不过是为了让苏叶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而不必惧怕,不曾想两人三餐四季,日复月,月复年,年复年,将储粮新粮提前耗尽,“你莫怕,我本就不吃也能活。”说完又啃一大口桃子。

“噗哈哈哈。”苏叶大笑,“我怕你作甚?我愁的是经阁中的书我才学了一半,此时下山有违二师父遗愿。”

白降起身走向桃树旁的土堆,有木牌在其前,刻有“吾师寒水之墓”,他睨着字说道,“寒水不想你饿死。苏叶,我们一个月后下山,带上桃花酿,换钱买粮食,然后上山回寺。”说完背起今年最后一筐桃子,搂着苏叶的肩走了。

(四)

今日城里来了两个生面孔,一个皮肤呈病态的白,身上的红衣令他看起来几分似妖邪;另一个衣着老旧,布料和制衣方法一看便知是前朝的,但相貌生得十分惹眼,如白玉可观赏。二人在城里生意最火爆的福满楼从开店坐到午膳结束才离开,期间要了两道素菜、一屉素包、一壶青梅酒。

此刻,两人站在福满楼门口,左望望右看看,一旁卖糖人的小贩探头笑嘻嘻问:“二位对糖人可有兴趣?我可以照二位公子的模样做糖人,可要?”苏叶移步到摊前,看着一排捏好的糖人眼睛逐渐放光,他一脸期待的看向白降。白降笑着点头。小贩轻快地应了声好嘞。

两人并肩沿街闲逛,各类商铺,各式小吃,琳琅商品,目不暇接。

“你在说什么?”白降拉住一边吃东西一边喃喃的苏叶。

“嘻嘻。”苏叶转头看向他,当面把白降模样的糖人脑袋一口吃掉,囫囵不清说,“这样白降被吃进肚子,就是我的了。”

白降愣愣地看着他把“白降”吃得干干净净,还抹了抹嘴角。不知名的情愫在迅速发酵,无法控制,直到他再次看向自己,低声问,“你有没有发现很多人都奇怪的看着我们?”

“嗯。”白降早就察觉,他发现两人的穿着与他们差异过大,“桃花酿换的钱除去要买粮食的还剩许多,我们去成衣店换身衣服。”

斜阳悄悄躲进高耸的城墙后,半边天是灰蓝色的沉默,另半边是火烧云的喧嚣。万家灯火起,炊烟里和着嬉笑。街上行人渐少,商贩熟练的打包剩余商品。面摊摊主捞起今日最后一份面条,装碗加料后送到客人桌上。他退回灶台后,静候最后一桌客人结账,顺便光明正大的打量起这两位客人。一人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发带、衣服、鞋子,连包袱也是,就是背上背的剑看着很旧。一人的着装有点画蛇添足,外衣叠穿,不嫌闷热。

“结账。”

“好嘞,两位共十文。”

二人在去往客栈的路上就被迎面来的一队人马挡住去路。为首的人身披甲,腰别剑,帽顶的红穗随主人的动作舞动。

“二位公子,国师有请。”来人行抱拳礼,表明来意。白降把苏叶藏在身后,警惕对面的人。虽不曾有为人一世的经验,但死人见多了也了解一二。看这对人马的装备就是大有来头,不像普通兵将,应是禁军类。他冷声问道:“何人?何事?”

“皇城禁卫军统领穆川。国师命吾等请二位公子一叙。”他侧身立于一旁等候,看似等应邀,实则呈胁迫势,愿意与否都要走一趟。

白降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而眼底的杀意渐渐浓郁,“不去如何?”

“那便多有得罪。”以穆川为首的一队人齐齐拔剑,迅速散开围住二人。白降抬手护住身后的人,与穆川对视的瞬间杀意迸发,只需一瞬,穆川仿佛看见地狱万鬼咆哮,如坠冰窟。身体止不住颤抖,拿剑做支撑才不狼狈跪下。

“不得无礼!”

未见人先闻声。一辆马车从拐角处缓缓驶来。不多时,车上下来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一队人齐齐下跪,喊道:“国师。”

穆川退到一旁,胸膛处的疼痛因动作变得更甚。他紧紧揪住衣服,脸色惨白,“咳”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路过他的国师视而不见,直径走到白降面前,“小公子莫与他们计较。”他眉眼带笑,慈祥温和,“敢问小徒寒水与二位是什么关系?”

苏叶探头问,“您认识我的二师父?”

国师眼尾的褶子一层层堆积,视线越过白降问道:“哦,你叫什么名字?”

“苏叶。他叫白降。”

国师突然上前,刚迈出半步对面的白降立刻抬手拦住,是警告亦是防备。国师收回脚,轻叹道:“今早守城官来报,道有人持‘玖珑’剑入城。我是又喜又忧,不知持剑者是何人,目的是什么。于是派人暗中观察,现又按捺不住让人来请。是我等唐突了,请二位莫怪。”

……

国师提议,“天色已晚,不如二位随我回宫休息。”

苏叶轻轻拉白降的衣袖,附在他耳边说:“按辈分我得称他师公,二师父的师父不会害我们的。”

从国师来前到现在,那一队禁军始终呈包围状,出鞘的剑也未收回。今天是定要“请”他们去了。罢了,且看他的目的是什么,若有危险全杀了便是。白降收回手,与苏叶并肩站立。

夜色正浓,一行人穿行在偌大宏伟的皇宫里,黑夜没有掩盖他们,但他们被吞没了。抵达国师居住的“清辞宫”后,禁卫告退,国师命人带二人去休息。

回来的路上国师与苏叶闲聊,得知寒水已去世近十年,不禁悲恸。

仆人退到门外,房门被轻轻合上,微弱的烛光消失了。今夜的月亮缺席,群星隐匿,四周空寂。兴奋了一天的苏叶沾床就睡,白降于床前静坐。黑色的双眸再黑暗中如星辰,他要守夜。从前总听鬼魂哀嚎“人间险恶”,陌生的地方,突然出现的人,小心谨慎为上。

(五)

翌日。仆人送来吃食和两块令牌,道:“国师身体抱恙,有招待不周处请原谅。二位可持令牌在皇宫中自由行走。”

第三天。国师与二人共用晚膳,期间询问许多关于寒水的事情,苏叶大多无法回答。因为他对二师父的了解只有善阵法、精通占卜术,话极少、教学严厉,体弱有旧疾,病逝。

“叶儿可善卜卦?”国师放下筷子问道,“可否让我哦看看你学得如何?”

苏叶擦干净手,面朝国师坐定,“师公的生辰八字?求何?”

“哈哈。”国师笑着摆手,“我这把年纪了,福祸凶吉皆是赚了。我看这位白小公子相貌不凡,不如起卦算算此行吉凶?”

“您说笑了。”苏叶心慌了,“此行遇见您定是大吉。”他看向白降,生怕他人知道白降非属三界而对其不利。这世上自己只剩这家伙了,定不能害了他。

最终,苏叶起卦占卜了一位布菜的仆人。卦象呈大凶,有杀身之祸。他解卦前看向白降,得到对方的点头鼓励后,道:“卦象呈凶,忌急切,与亲人多处,或有转机。”随着一字字吐出,他的心脏越跳越快,手指微微发颤。原来说谎的感觉是这样的。

国师听完又问:“寒水可有教你其他占卜办法?”

“取青丝一缕,缠于香上,燃之;立于西,用沉木制器起卦。活人卜其所求,死人窥其生前气运,或生死之期,或执念于何。若加上符咒占卜,可寻凶。但这种方法容易遭反噬,二师父说非必要不可行此法。”苏叶认真说明,言毕又看向白降。从一开始到现在,白降一句话也没有说,以为他是不在意,却次次能得到回应。二人对视过后,白降又倒满一杯酒。这次没喝,只是手食指指腹轻抚杯沿。他的黑珍珠里有国师的面容,见那国师的笑容僵凝,眼尾的褶子舒展开,眼神涣散,似乎陷入沉思。

苏叶试探性的唤他:“师公?”

“嗯?”国师迟疑,而后如惊醒般说,“哦,只是想起从前授业寒水的日子。这孩子终是让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悲伤生于眼底,眼泪涌出。他用袖子擦拭,轻叹,“人老了就是不好。叶儿、白小公子,我们改日再叙。”

有仆人掌灯立于门外等候,二人告退,随其回住处。苏叶坐在桌前,伏案阅读书籍。白降面朝门席地而坐,抬头能见半缺的月,目光能及桌后的人。

亥时,苏叶灭灯,与白降同坐,“白降,那人阳寿未尽,死期将至,无法避免……”

白降安慰道,“人各有命,福祸在天。他遇横祸,横死或成怨灵,不成则少受苦早入轮回。别想太多,你该休息了。”说完抬手帮他解开发带,以手为梳,发丝一缕一缕穿过指缝。

淡白色的月光落在屋檐,温柔且恬静。

接下来的几日,不见国师但陆续有人来寻苏叶算卦占卜,苏叶没有拒绝,所求所问皆予以回答。白降还如在寺中生活那般,像个小尾巴。

第八天,国师出现在二人房中,邀二人后天晚上参加太后寿宴,说宴请八方来客,有奇人巧术、珍宝异兽,可玩乐、开眼界。寿宴过后二人想留想去都随意。

太后寿宴当日。

苏叶突然说想吃糖人,且只吃同一人做的“白降糖人”,他叫白降一定要帮忙买到。白降只当他是馋甜食,没多想便拿着“清辞令”令牌出宫了。这边白降正好出了宫门,苏叶就被护卫带到国师的书房。

“叶儿,你来啦。”今日的国师看上去精气神十分好,面色红润,银白色的头发整整齐齐束起,用一支木簪子添色,见只有苏叶一人又问,“那白小公子出宫去了?赶得上今晚的寿宴否?”

“白降晚些时候就到。”

国师招呼苏叶坐下,“哈哈,无妨,有回来就好。”他抿了一口茶后,问,“可否告知白小公子的来历?”

“他是我捡的。”苏叶把手缩入袖中,“年纪相仿,便互相作伴同行。他学过些拳脚,会使一两个符阵。或许是孤儿,从未有人来寻。或是其他,我只是猜测。”

“哦。”国师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苏叶有隐瞒,若只学了拳脚防身,何来的如此强大的杀气,能让穆川内伤吐血。他又问,“白降身上的红衣绝非凡品,不知是如何制成?”

“不敢称品级,不过是照书上方法,用红绸布和纱帐裁制成。”藏在袖中的手被汗水浸湿,不安感渐渐向全身扩散。绝不能让人知道白降的真实身份,红衣当然非凡品,因为那是用他的心头血喂养成的,既能护他也能伤他的邪物。

“哈哈哈”国师突然大笑,“看来叶儿是要护他了,不知他是不是会不惧死来护你?来人!”

苏叶看着如鱼灌入的侍卫忽觉得内心平静些许。从那个布菜的仆人算的第一卦,到今早自己这一卦,无一例外,卦卦呈凶,无一可避。而自己的凶卦里有最大占比的转机,或许这一卦能扭转生机。只是瞒了白降,对不起二师父。

“把人看好了!这可是今晚最令人期待的一项。”国师说完走近苏叶,俯身附耳道,“寒水确实是我的小徒儿,他天赋极高、悟性佳,是修道的好苗儿。可惜不听师父的话,修为又高于师父。不可留!我让同门猜忌他、排挤他,我让江湖修士逼迫他、追杀他。奈何老天照抚,他被救了,还教出一个好徒弟。”他双手按住苏叶的肩膀,“一个月前,我在卦象中得知药引出世,此后便日日守在城门上。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看见你背着玖珑剑出现,周身洁白光晕。可令人不解得是二人同行,而白降一见便知非我世间人。没关系没关系,药引非此即彼,一并收入宫中好好养着。”他退回椅子旁,端起茶一口饮尽,“叶儿放心,我不取你性命。吾王求长生,我寻了半生,等了半生,终于等来了。我不要你的命,我要的是你胸膛里跳动的心脏。”

苏叶低头看向自己的心脏,摇头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以至于眼泪也滑下来,“无妨,您要拿去便是,不过几两肉。”国师的面容在眼前变得扭曲,他用力一甩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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