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武汉显得尤为清冷,总给人一种冬天要来的错觉。都说在俗称“火炉”的武汉,就只有夏天和冬天两个季节,来武汉的这两年我也是切身的体验到了。夏天迅速蹿升且长时间长时间持续的高温真的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所幸的是每快到炎热非常时期,学校就放假了,回到我山清水秀的家乡去避暑。略去秋天的武汉,总感觉少了 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景致,满眼望去依然是络绎不绝行色匆匆的人们,只不过他们褪去薄纱披上了棉袄。
很多时候,看着从身边匆匆而过的人们,迈着大步子,对着贴在耳边的手机,嘴里不停地说着;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从我身边飞驰过去,目不暇接,心里会想他们是下班赶回去和家人团聚,还是忙碌才刚刚开始;看着那些璀璨华丽的灯光,总会遐想出很多文章中提到的酒吧,那个灯红酒绿,孤寂灵魂的栖息地,里面有帅气的吧台歌手,还有妩媚的舞娘,是么?我没有去过酒吧,也不去游戏厅,只是偶尔和朋友去去KTV唱歌。在我入大学之前的记忆里,这些“新鲜事物”都藏匿在我看的小说里,我没有神往过他们,而当我走进这个带有他们的世界里,我觉得我依然是路人。不过,我觉得挺好。
我现在可以毫不忌讳的说我是来自大山里的孩子,以前我总觉难启于齿,我觉得城市里的生活就是我们那里说的大世面,村里的人们也常说,谁谁家的孩子从城市回来变化可大了,要我们多读书将来也好去大城市看看。现在我来到我们的省会——武汉,我却无比怀念那个小村子,那里处处充满的人情味,在武汉我只闻到金钱的味道,我也深知在这个偌大的城市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根本就是难以存活。摔倒的老人无人敢扶,唯恐是碰瓷的,挣辛苦钱的农民工得不到平等对待,室友不和重伤致死,满眼的世态炎凉。还过两个月,我将更近它一步,一步。
在我家乡,人死后,会跳丧,叫撒叶儿嗬。是我们土家族民间悼念死者的一种隆重的送葬仪式,他的奇特之处就是把丧事当喜事办。凡是有人去世,他的后人都会请专门挑撒叶儿嗬的人,会有亲戚朋友邻里来“看信”,会办酒席款待“看信”的人,待吉日的时候由请来的“八大金刚”抬上山,进行土葬,寓意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在小时候觉得长大是一件痛苦且漫长的事情,迫不及待想要挣脱爸妈的束缚,觉着慢慢熬到长大就自由了,殊不知现在长大了却感念小时候的纯粹美好。人生就是这样,一个阶段向往另一个阶段,最后老了,方才知人生苦短,生死无畏。小时候一颗糖就可以填补的悲伤,长大后发现糖都是苦的。
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独处,那个时候会喜欢专注的自己,没有外界的干扰,我觉得那是内心世界的另一种召唤。我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会觉得生活因为浮躁而变得枯燥无味需要靠游戏来排遣。我可以回到那个安静写东西的自己,我可以的无限的遐想,亦可以无限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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