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标题就觉得这是一篇很矫情的文章,这种矫情可能源于张嘉佳的《让我留在你身边》或者独木舟的《我亦飘零久》,我自己本身并不矫情(这句话可能是假的)。
昨天在朋友圈里又有一篇爆文,大意是“我不介意你发了什么,只要你还在”,不管朋友是代购微商卖面膜卖内衣或者是晒娃狂魔求赞狂魔,都是一个态度☞只要你还在就好,我就不同了,我比较酷,所以没有这样的朋友。
关于友情,我宁缺毋滥。
我不愿意和我不喜欢的人做朋友,虚与委蛇也不行。
自从来外地上学之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慢慢的联系的人就少了许多,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有了新的生活圈子,再没有我的位置,觉得将我放置在记忆的角落里慢慢堆满灰尘再好不过了吧。
偶尔我拿起手机,想要拨一通电话,却在按下拨通键之前又把手放下,我害怕对面的人对我太敷衍,我害怕谈话的内容只能是寒暄。
就这样,不知道是被别人抛弃,还是自己疏远了别人。
时光就像一个大筛子一样,随着生活摇来晃去,一番折腾之下,留给你最合适的人。
哪怕你真的走远了,带着你呼吸的空气,也会漂洋过海,会横跨山川河流,会随着季节轮换时带起的风,一直吹到我身边。
今天是蒙妹纸的生日,今年是我们认识的第六年,不算长,但我们同吃同住两年,早已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14年秋天,刚来开封的时候,我对这座陌生的城市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但我从来不说。我羡慕那些在这所学校里还有同学朋友的人,他们有同伴,他们可以共同抵御外面的风浪和未知的危险,而我只能单独作战。
在那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情绪始终很消沉,只能靠着那些温暖的回忆给自己带来慰藉。
我频繁的和以前的同学联系,经常想起一些曾经的琐碎事情,时常梦见高中时候在学校的一些场景。
天晓得我是一个多么念旧的人,甚至教学楼后面的树,广场上的旗杆,花园里的木瓜树也频频入我的梦,遑论那些曾经经历过得人事。
我曾经花费了好几个夜晚,和蒙妹纸一起追忆往昔。
谈论政治老师那不羁的宛如天线宝宝一样的发型,回顾我那些曾在早读课上唱歌吃零食的时光,或者是某个夜晚结伴去上厕所,路过一个据说是曾经有人自杀过的那一间宿舍,然后被我吓得大叫着跑回去,慌乱中小胡子跑掉了一只鞋,我在后面笑的前仰后合。
身为我半个同桌,时常被我荼毒,道一声你实在是辛苦了。
后来等我走出那一段觉得荒芜的岁月,我们的生活又各自复归平静,来往的频率慢慢减少,我们在彼此的世界里路过,却不再相互陪伴了。
不知是不是该说我自私,我想当然的觉得没有人需要我,我索性不去联系谁。
但我知道,其实还是有一些人在关心我,只是默不作声罢了。
我慢慢的从一个话唠变成一个别人觉得深沉的人,或许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我才能撕掉这一层所谓的保护色吧。
大一那一年国庆放假回家的时候,我至今还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我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里,看着来往的人群,耳朵嗡嗡作响。
我想起《北京人在纽约》中的一个场景:王启明和妻子来到了美国,他们在飞机场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妻子悄悄地对王启明说:"我们掉进了大海里。"
那一刻,我真的就像掉进了大海里,孤立无援,连一根稻草也抓不到。后来,这种随着来往火车站次数的增多变得愈来愈强烈。
回到西安的时候是凌晨两点,我就站在火车站广场上,看着“西安”两个字楞楞的出神,那会儿广场上还有人在候车,姿态神情各异。有的人席地而坐闲侃聊天,有的人坐在石凳上打牌,有的人躺在铺着一层纸的地上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只有我,像一只离了群的孤雁一样,我强装淡定,却仍然为自己站在任何一处都显得格格不入而难过。
快天亮的时候下起了雨,睡觉的人仍兀自睡着,我站在旁边看着雨水滴下来汇成的涓涓细流,忍不住出手帮他把被子掖好。
后来雨越下越大,广场上一片大呼小叫。人们爬起来,手中捏着破报纸,争先恐后地跑到屋檐下躲雨。
我看见售票大厅的穿着制度的工作人员绷着脸把大厅里躲雨的人撵出来。那一刻,我觉得如坠冰窖,像是数九寒天里的大雪把我裹了一层又一层。
这样的经历太糟糕了,我希望你没有。
我希望你永远都保持着最本真的样子,愿意把自己的善良交付给这个世界。
你看,我就是这么自私,冷眼看着这个世界,又希望别人是个温暖的人。
希望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温柔的,
花谢了,它会让你看到唱歌的雪。雪停了,它会让你看到透明的冰。冰融了,它会让你看到我微笑的云。每一种美丽,都是它在温柔地跟你说,别担心,你们都在我怀里。
我希望你哪怕身无长物,仍可以心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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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永远都保持着最本真的样子,愿意把自己的善良交付给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