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11.05日致信菲利斯小姐
今天早上卡夫卡盼来了菲利斯小姐的信,而且一来就是两封。听着,每天一封信。这是我的心声。我恳求你不要让我遭受你手头没有邮票的折磨,即使你没有邮票也勇敢地投入邮筒。卡夫卡真是盼信盼疯了。
俗话说,恋爱中的人是弱智的,卡夫卡不仅弱智而且自作多情,不知道菲利斯小姐是看上了卡夫卡哪一点?卡夫卡承认自己是个抑郁症患者,接不到信,接到信没回都会让他睡不着。心绪也随着写作是否顺利而沮丧和喜悦,情绪不稳定。还住过疗养院,看过医生,但他又没相信医生。
菲利斯小姐劝他多休息,特别是假日最好不要写作。卡夫卡说能治我病的医生还不知在哪里。对于我这种疲惫不堪的人,最好去你家边上的伊马努埃教堂,接着他详细描述了教堂周边的地形。这座30号房子周边街道的描写是卡夫卡委托一个朋友亲自走访后写信告诉卡夫卡的。可见他的用心良苦,恨不得没事就去菲利斯家门口溜达,希望遇上菲利斯小姐。
柏林戏剧节已经结束了。卡夫卡狡辩没有“劝说”菲利斯小姐一起看戏的意图。菲利斯劝说卡夫卡要适度写作,劳逸结合。可卡夫卡说我就这么一点优点,还不让我好好发挥吗?如果没有写作,那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傻瓜了。看来卡夫卡是自省的。
卡夫卡:你问我多大了,我第一次就说过了,你没注意到,既然不知道,就让你继续保持对我的好印象吧。
1912.11.06 致信菲利斯小姐
亲爱的菲利斯小姐,
您不要和那么多人交往,这样好像都在打我的脸呢。和教授少交流,也不要去拍集体照,以防止传播你的照片。卡夫卡一个心眼小爱吃错的小人。
对于通俗剧,我没有冷嘲热讽过。在那位通俗剧团朋友列维也很苦逼,演出惨淡,我也不知如何帮他。星期天我去办公室翻看你的信件,你最好告诉我你的家详细门牌号,这样省的寄挂号信让邮差传来传去,我一看到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把信件递给你,我就有点难过。
这封信,我很自豪。终于没有了任何的抱怨。
1912.11.07 致信菲利斯小姐
最亲爱的菲利斯小姐。从此增加了最亲爱一词。因为连着收到了菲利斯小姐二封回信,卡夫卡增添了无限勇气。卡夫卡几乎是费力做坏事,上一封信上对菲利斯小姐的说服,变成了对菲利斯小姐的折磨、不安和反感。菲利斯小姐甚至睡梦中哭醒。
卡夫卡指出菲利斯和第一天见面判若两人,当初你平静。你信中有时提到20个人,有时一个没有。你是如何在寂静的房间里把什么东西置于我的反面?
人们指责我给你带来一种令人悲伤的暴力。可我很难说对此负有责任。从此可以看出卡夫卡一心愉悦自己,对给别人的带来的痛苦推卸的十万八千里。从另一方面也反映出菲利斯小姐是一个敏感的女子,玻璃心。卡夫卡已经预感到下次写信要注意用词用句了,书信变得既痛苦又甜蜜的东西。
中断一上午,下午再读你的信,我感到所有的误解源于我们彼此的不了解。我对您昔日的了解只是透过常春藤看到的一张小姑娘的脸,你对我的了解也多不过上次在旅馆分手我走在路上的样子。假如真的走到你的面前,你估计会受不了的。
我长期吃素,不讲究穿着,已是十一月身上没有一件棉衣,我不抽烟不喝酒,我自己戒掉了吃巧克力。菲利斯小姐请你不要摈弃我也不要试图改变我,我就这份德行。您觉得我比实际年龄年轻,是不是觉得我幼稚如孩童,其实我已经三十岁了。
对于那位教授,我不是傲慢,实则嫉妒他能在你的睡梦中带去宾丁的词句。你为什么会从电车上跳下,如果再那样,我马上就出现在你的面前。
下一封信如果你不回答这封信,我就不看。卡夫卡可爱任性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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