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晓风老师,一直以来都是陌生的,几乎没怎么读过她的作品。而购买其大作,更是偶然中的偶然。翻阅,说起来竟又是一段偶然……
然而,读过那么多的书,却从没有一次如读老师的书般,翻开就不忍再合住,读着,几乎每篇都有那么一个地方会让你忍不住的落泪,会让你心灵不禁的震撼。
读老师的《我喜欢》,仿佛看到一个灵动的女子,扎着松松的麻花辫,嘴角嚼着幸福的微笑,光脚走在雨过天晴的青石砖上,眼中溢满着对生活的爱;又仿佛看到,那女子,着一身月白色民俗亚麻裙,头戴花环,指尖轻轻的拂过满山的芦苇,沐浴在温暖的晚霞中;又仿佛看到,那女子穿梭在粉红色的芝樱花田中,留下一串串银铃声;然而,终究看到的是,那女子,她将视线从书脚转向一旁的丈夫,很认真的问道:“如果,我先死了,你要怎么样呢?”那位丈夫望着女子,神色愀然。看不到,却已不知中瞬间移情,仿佛自己就是那女子,溺在那样的眼神中,忍不住红了眼圈。
读老师的《和氏璧》,读到卞和独白道:“我的悲剧在于我发现了一块玉,我的痛苦在于我怀有一颗玉,这并不是我本来的选择,而今而后我知道我将注定生活在讥讽和嘲笑里,但是,上苍啊,我在这里,我已接受了……”心突然揪痛起来,震惊、难以置信,那该是怎样一份勇气,又该是怎样一份执着,一瞬间,满脑子都是哥白尼、达尔文、伽利略……真理,真理,到底是真理给了他们胆魄,还是他们给真理壮了胆。“……我今年二十三岁——如果此去没有人认识这块玉,我可以再等二十三年……如果那时候还没有人认识这块玉的话,我将再等四十六年,那时候,我将九十二岁。如果我死后,仍然没有人认识这块玉的话,让我们的孩子等下去,千秋万代,总有一天,总有一个人,会接受这稀世的珍宝。”这样的语言,卞和用实际行动给我们的阐释是:历经三朝,两次刖足。
试想,倘有卞和这份执着,又何事可惧?何事可败?何事不成?正应了那句,再小的概率也经不住傻子似的坚持。
最喜欢的,该是老师的《潘渡娜》。
根本没有想到,这会是一个科幻故事,但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所看到的最好的一篇科幻小说。不相信她是科幻,或许源于自身的专业吧,学理科的,谁都愿意相信,会有那样一个潘端娜。搞研究的,谁又不热切的期盼着、渴望着,跟随一位刘教授那样的科学巅峰者。然而,现实是,科学真的会将人逼疯的,逼成一个刘教授那样可敬可怕又可悲的老人。所以,从一个读者的视角来感知,整篇小说的高峰却应在尾声处,在于老师对于刘教授心里的准确读白,读出的,恰恰就是人性。
“……但我高兴,高兴这个世界有秩序,有法规。大仁,我们老是喜欢魔术,喜欢破坏秩序的东西。但事实上,我们更渴望一些万年不变的平易的生活原则。”
“大仁,有一天我将死,你们将给我怎样的墓志铭呢?……我只渴望一句话——这里躺着一个人——我庆幸,我这一生最大的快乐和荣幸就是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人。”
合上书本,一种失落油然而生:这样的经典著作,却是偶然在一旧书摊上以5五元钱的地摊价买来的。更是遗憾,书店居然没有这样优秀得作品的立足之地。难不成,我们的民族真的病了吗?我们真的,成了不读书的名族吗?还是,我们的经典经不住时间检验,经不住生命3.0的冲击呢?
一阵,一阵地惶恐,是谁说的呢“不尊重知识者终会被知识所灭”,或许是历史,或许是你我,又或许,是那个来自未来的潘渡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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