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押运(上)

作者: 追风的孩子 | 来源:发表于2019-05-02 12:41 被阅读0次

    和往常一样张鑫鑫检查完电子文档就开始检查各个实验室的实验进度,大家也像往常一样对副主任致以职业性的微笑,虽然显得有些生硬,但毕竟是一种下属对上级的礼貌。

        今天似乎有些奇怪,牛主任居然没在研究所,每天十点张鑫鑫都要例行汇报今天研究所的仪器是否正常,但在主任办公室门外按了几遍S级通话指令,门里也安静得出奇。

        张鑫鑫也不以为奇,毕竟牛主任年龄大了,仅有一点气力也用在了王丽那具年轻的躯体上,哪还有什么精力去管理研究所的各类事务。这几年来,研究所得到了Z国科学院里各级领导的高度评价,连Z国物理学会理事长王刚都在新闻发布会上直言T市的牛勇忠主任才是最适合接替自己的人选。

        那会媒体都把牛勇忠夸上天了,其实T市物理研究所的同事都心知肚明,真正为科研呕心沥血的人还是副主任张鑫鑫。

        在一栋用白色瓷砖包裹的立体建筑里,一个身穿橄榄绿制服,肩上带有二杠三星的中年男人,操着一口地道的上海话对着电话那头喊到:“脓个小赤佬,桑萨毛病啦,一级任务要掉你脑子呆,还不多上报几个身手好的,就脓几个出了事情怎么收摊子。”

        电话那头还没来得及回话,大校就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另一栋铺着白色瓷砖并张贴着“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几个红色大字的四层建筑里,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三寸板头的大汉拿着“军旅通”牌有线电话就往地上砸,嘴里还怒吼道:“秃老亮还磨叽上了,上次还用东北话说我虎了吧唧,这个得儿货是真不知道咋爷们的尿性,哪天得和他干仗才解气。”

        备勤室门外的小战士马上进来拾起电话,检查了下看能使,心想杨连长真是不受窝囊气的,但爱面子也绝不会贪小便宜,对手下的弟兄还是不错的,同吃同住,没有架子。杨飞一见通讯员宋伟进来了,不禁倒苦水:“老弟,你说老子熬了三年正排五年副连,好不容易熬到了正连,还天天得受这帮孙子的气。”

        宋伟安慰道:“连长,现在国家待遇好了,咋一人遭罪,全家温饱。”杨飞眼珠转了转,点了点头道:“是这个理。”杨飞看着宋伟手里拿着的押运勤务方案,不禁皱了皱眉头思考到这次可能真不是个好活,最近自己左眼跳得厉害,虽说自己是老党员了得有思想觉悟,任何牛鬼蛇神都是不存在的,但毕竟是农村里拼搏出来的娃,多少还是信点。

        这次杨飞挑了七个经验丰富的士官,年龄最大的和自己一般大了,对于这个四期警士长,自己都得叫他老班长,年龄最小只有二十出头,是刚转改一期士官的比武尖子。毕竟服从命令是天职,杨飞比以往多报了三人兵力。

        和以往一样军械员在装备室分发完装备,包括警用手铐,380V强光电击器,800M全省覆盖电台,警用喷雾器等等,然后杨飞带着军械员,先用电台报告团部请求打开武器库,等团部批示后远程开启电子锁,杨飞再用指纹录入和眼瞳识别打开了第二道门,最后还得用原始的钥匙去打开第三道铁门。

        不过对于武器库这种地方,再多加几道门也不奇怪,杨飞打开了标识95-3的战地枪柜,又看了眼旁边的97-4柜,确认光滑的铁把手上没有多余的指纹后,熟练地取出了俩支95-3式半自动步枪,在军械员早就铺好的枪布上直接分解,并检查完所有部件后并组装上,然后依依不舍地装入墨绿色的长方体枪箱内,对于这种能辐射出380V高压的枪箱,杨飞很是放心。

        然后又打开了标识92的战地枪柜,取出了6支乌黑发亮一看就是用枪油经常保养的92式手枪。分别装入六个真皮枪套内,军械员低声问道:“连长,这次带多少发弹药,我写入弹药权限文件里。”杨飞沉思了一会回答道:“6个弹夹的步枪弹,12个弹夹的手枪弹。”

        军械员随即利索地打开弹药保险箱,就用手掂量了下牛皮纸,熟练地将子弹装入墨绿色方形手提箱内,杨飞向这个皮肤白皙看起文绉绉的南方小伙投来了赞许的眼光,毕竟他在军械员岗位上十年了,从来没出过任何问题。

        快正午了,四月的阳光还算温和,让人舒服极了。一队穿了凯夫拉防弹衣,带着警用头盔。有四人提着枪箱,一人提着弹药箱,每人大腿上都带着枪套,露着乌黑发亮的枪柄。

        杨飞在队伍前正言厉色,把声音故意提高了几个分贝,开始宣布命令:“同志们!这次受Z国航天十九所的委托和军委的命令,我们担负着从B省到G省的物资守卫任务,路途遥远,条件艰苦,希望同志们能够牢记党的要求,坚决完成任务,同志们能不能做到!”大家呼声震天:“能!能!能!”

        在一辆80-100KM/H的普通列车上,一个全服武装的战士不禁小声嘀咕道:“杜班长,你说火车上的盒饭咋这么难吃啊!狮子头就是一块豆腐揉成圆形加点酱油,那花菜我都怀疑根本就是用开水泡了一会加点海盐而已。”正在列车巡视的杨飞一听:“大骂到兔崽子!是出来干活的,你以为是逃避训练出来给你旅游来了吗!”那一期士官一听便低头不敢出大气了。但随即杨飞还是厚着脸皮到列车长办公室要了点腐乳给那小伙子。

        杨飞一人在火车的车厢里回忆着那时真是几棵大葱蘸着酱跟几个兄弟能喝下几斤白酒,这时一个身穿西服打着领带,白花花的头发在那金丝镜框的映衬下显得更有精神,老人家坐在杨飞的对面,因为是软卧带床的,相对而言还是比较舒服的。

        老人说起话来满脸皱纹都在抖动:“小杨,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我代表组织感谢你。”杨飞马上一脸笑容地回应道:“马处长才是最辛苦的,这些年国家一个月至少要发射一枚卫星,你老人家还不放心,每次都随队跟着。”

        老人家苦笑到:“没办法啊,这些个东西比我命都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搞科研的那些同志,哪个不是在用生命为国家做贡献呢,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我是活够了,我得对得起那些比我早进黄土的好兄弟。”

        杨飞极快地反问到:“是那群用直尺、三角板、算盘、铅笔、草稿纸制造运载火箭的前辈吗?”老人痛苦地回答道:“不是那群吃大锅饭的好兄弟还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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