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开心饭庄

第二章  开心饭庄

跟随锦袍男子来到开心饭庄。只见饭馆不大，大门高约九尺，门宽大概有六步来往，上面匾额上题了几个鎏金大字“开心饭庄”。迈步进来，里面大约方圆十来丈，摆着有二十张桌椅板凳。这会儿是冬天，里面吃饭的人不多，大概坐了有五六桌。

锦袍男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道：“两位小兄弟请坐”。龙杰和王成依言坐下，将手里的家伙放在旁边。小二小跑过来问道“三位爷台吃点什么？我们这有油条、豆浆、包子、馒头、小菜、豆腐脑，菜粥、素粥、牛肉粥”。锦袍男子笑道“小二，给我来碗豆腐脑，再来两根油条，加个鲜肉包子”，然后对龙杰和王成道：“你们吃点什么”。

龙杰摸了摸不太鼓的肚子，叫道“小二，给我来三根油条、一碗豆浆，再来两个肉包，六个馒头”。王成讶道“你吃得了这么多吗？”，又对小二道“给我来两个肉包、一个馒头，加点咸菜”。小二回道“好嘞，五根油条、一碗豆浆、五个肉包、七个馒头，再加一碗豆腐脑、一份咸菜”。然后就去其他桌候着了。

龙杰这时才对王成回道“吃不了不会打包带走啊，反正这位大哥请客”。锦袍男子微微笑了笑，“小兄弟不用担心，随便吃，请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王成瞪了龙杰一眼，似是感觉跟这样一位白吃白喝还要打包带走的人有些丢脸一样。

龙杰讪讪地对王成道“假正经”，然后正对锦袍男子道“多谢大哥今日捧场，还请我们兄弟吃一顿，我叫龙杰，这是我兄弟王成，还未请教大哥名讳”。锦袍男子道“我的名字是谢严柯，你们可以叫我谢大哥”。龙杰随即打蛇随棍上“谢大哥，这听起来感觉什么时候都要谢谢大哥的样子”。说罢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王成和谢严柯也不由得被龙杰逗乐了。

王成突然问道“看谢大哥服饰，似乎不是普通人家，看起来不是公门中人就是江湖侠客，怎么会一个人上街，又碰到我们了呢？”谢严柯道“王兄弟眼力不差，不过我并非公门中人，也非江湖侠客，我是一名普通的镖师”。“镖师？！”龙杰和王成同时讶道。“是的，当今大梁景仁帝无道，世道不是那么太平，所以人多习武自卫，远行的人和货物有时候就需要请人护送，所以镖局也就应运而生。你别看这新多城中比较太平，稍微离城远一些的地方，就要遭受沿途劫匪路霸的滋扰了。”

龙杰和王成闻言互相看了一眼，虽感觉当今不太平，但因为从未被劫匪路霸滋扰过，所以倒也没觉得这问题有多严重，殊不知二人一直流浪卖艺，长得年轻，穿的又破，一股没爹生没娘养的穷样，那些劫匪路霸一来对这没油水的生意不敢兴趣，二来也是秉承只劫豪富的江湖道义，所以这两人竟误以为世道还是比较安全的。这些心理想法谢严柯当然是不知道。

他继续说道：“这新多城中有三大镖局，一是谢家的威远镖局，二是石家的震远镖局，三是赵家的天星镖局，此外还有一些小镖局。而我，则是谢家的一名镖师。”龙杰心道“这位大哥姓谢，只怕在镖局地位不低”。当下也不点破，只是问道“当镖师收入高不高？”

旁边的王成立即掩面叹息，实在受不了龙杰这股见钱眼开的样子，你说你要问收入最起码等跟人家混熟了再问啊，哪有刚坐下没多久就直接问的。谢严柯倒是不以为忤，直言道“镖师每月固定收入二两银子，走一趟镖有五到十两的补贴，年底根据业绩还有一些花红，正常年景大概有个五六十两的收入吧”。

龙杰当即两眼放光“这么多，镖师收入好高啊”。王成虽没言语，但双目中的羡慕神色，也掩盖不了心中的想法。这也怨不得龙杰和王成眼红，想想两人一直流浪卖艺，每天收入不过一些铜板，整年下来也见不着几两银子，可能过去所有的收入加在一起，都没有一个镖师一年的收入高。此时一个普通农家，如果每年有十两到十五两的收入，已经足够一家四口过上正常生活了，所以镖师的收入，在当时确实算是高收入阶层。

谢严柯没有接茬，心道，“你们只看到镖师的收入，却不知道镖师的危险。唉…………”这时，小二送来五根油条、一碗豆浆、五个肉包、七个馒头，还有一碗豆腐脑、一份咸菜，然后道“几位爷台，您的饭上齐了，请慢用”。早就饿得不行的龙杰和王成两人，也不管谢严柯，直接上手拿起油条和包子就开吃，忙的不亦乐乎。谢严柯倒是不急不慢的先喝起豆腐脑，看着两个被恶鬼缠身的少年，心里不由得为他们的直言率性感到羡慕，做镖师那么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要真找几个直心肠、又谈得来的人，还真难。

龙杰一边将油条塞进嘴里，一边用含糊不清的话语道“谢大哥，做镖师那么有钱，你看我们两兄弟可以去你们那不，我们不求高收入，只要有个能吃饱饭、能睡好觉的地方就行”。王成也是边吃包子边用乞求的目标望着谢严柯。

谢严柯倒是没什么犹豫，“其实吧，我刚才跟你们一起吃饭，就是想问下王成兄弟能否到镖局做个镖师”。龙杰和王成闻言停下手里的饭，二人均领会了谢严柯的意思。王成看了龙杰一眼道：“谢大哥的意思是，龙杰不能进镖局？”谢严柯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字缓缓道“龙兄弟不是不能进镖局，而是很难当镖师，因为镖师需要处理紧急情况，所以要有武功在身，龙兄弟不会武功，当镖师只怕会有所妨碍。”

王成摇了摇头，“如果龙杰不能进镖局，那我也不去”。龙杰感激地看了王成一眼，对谢严柯说道“谢大哥的意思是我进镖局不能当镖师，但是做些别的还是可以的，对吗？”谢严柯笑道“是的，比如做一些内勤还是可以的”。龙杰道“如果王成当了镖师，我可否在他身边给他当个跑腿的？”谢严柯道“这个没问题，镖师也是需要有人服侍的，只不过待遇上可能就会委屈龙兄弟。”龙杰道“没问题，那我二人愿意加入威远镖局”。

谢严柯大喜，叫声“好，我就知道两位不愿久居人下，日后必有成就”。然后看了看天色，说道“这样吧，我还有事，一时半会儿不能回镖局，这是我的名帖，你们拿着它到镖局去，找一个叫庴南的管事，他会给你们安排，不过你们看起来年轻，可能会让他们轻视，希望你们能稍微忍耐，日后有所成就再让他们刮目相看。天色差不多了，我先走了”。说罢拿出一张名帖，递给龙杰。然后对他们二人拱拱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