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五杂俎》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这是周董一句如诗如画的歌,余音袅袅的旋律中,蓦然勾画出青花瓷那一抹浪漫纯净、温婉清新的天青色彩,只一句,便叫人陷入了那天青色的梦中。
汝窑我初识天青,便是在国博中的唐宋展馆。在一众翡白银玉交接中,天青色的汝窑瓷是如此的素雅淡泊,好似冉冉青檀中的一缕清香,带着幽淡隽永的神秘,有如堆脂,视如碧玉。
相传,天青汝瓷源于宋徽宗的高堂一梦。梦中,雨过天青,云破处,缓缓透露出了那令徽宗心驰神往的佳色——天青,梦里的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般,那颜色出尘,淡雅,澄净。醒后便让汝南工匠烧制出这样令其着迷的颜色瓷器,最后,花费无数汝州匠人心血,终于铸就了这传世瓷器——汝窑瓷。
随着视角的变换,那天青茶盏似乎被赋予了灵性,釉色明澈多变,在展馆明媚的光照下,呈雨过天晴、云层散去、正统天青色的湛蓝澄澈;当人群环绕,光线被挡住大半时,茶盏又泛出了如湖泊般静谧的玄灰靛青。
这没有任何精雕细琢的汝瓷,仅凭它的含蓄、内敛,那如晨星寥落般的了了细纹,朗而不寒,丽而不媚,不禁令人感叹汝南匠魂精神的穷工极态。
徽宗《瑞鹤图》“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可见,天青色早就成为了徽宗心中的挚爱与执念。他在亲笔所画的《瑞鹤图》中,选取天青入画,令无数仙鹤跃入画中。其不仅具权威的光辉与君主的华贵,也有天青色为背景群铺的仙音袅袅、素雅温婉之感。两只仙鹤在这如梦似幻的天青之景中,袅袅婷婷,与缭绕的鹤群遥遥相应,款款生姿。
即使跨越了千年的风雨,也没能阻挡天青永恒的绝代风华。无数的古建筑乃至现代建筑都保留着天青色彩,青砖白瓦,雕梁画栋;看不尽的烟花碧翠柳绿,道不完的天青雾色流光,所表现的千言万语,早已定格为天青里永恒的传奇。
“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徽宗一梦,梦的何止是那郎朗生烟的天青,更是王朝的江山、社稷、大宋的国泰民安。正统天青色历经百年沉淀,其所承载的,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艺术底蕴与古代追求极致的匠魂精神、及中国千百年来历史的断代之美。每一处天青,都见证着历史的印辙,凝聚着万千诗意,绚烂着火树银花,深深的烙印在了每个中国人心中,留下了永恒的中华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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