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既然无视了她的好友申请,那就得坚决断了联系,再多一些接触机会,保不准我会进一步喜欢她。面对这么一个年轻漂亮又柔情知性的女人,我恐怕镇压不了内心的原始冲动。
可能是太困的缘故,电话挂了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我做梦了。
我迷失在一个三岔路口,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晕头转向,走左边不对,走右边也不对,又已经没了退路,很快撞得头破血流。
此刻,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从天而降,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勇敢地往前走。
我很快看到了熟悉的街景。我顿时欣喜若狂,忍不住搂着女人一阵狂跳。
女人的声音似曾相识。我努力睁开眼,试图看清女人是谁,但对方始终面目不清,情急之下我于是奋力一推。
我被疼醒了,疼得龇牙咧嘴。
眼前出现了一张漂亮而熟悉的脸,是舒晴。
我侧睡着,我的双手正放在她的胸前——那是一种飘飘然的触感。
她正愁肠百结地看着我,红红的眼眶里泪光滢滢。
“你......你怎么来啦?”我猛地抽回双手,回忆起梦里的场景,一片茫然。
“还疼吗?”舒晴温柔地望着我,眼里满是关切,“伤得重不重?”
我发现舒晴的神色完全就是秦渝的翻版。
那天从小赵手里要回那笔买包的钱过后,舒晴看向我的眼里隐隐约约就有那么一些脉脉含情,当时我有点云里雾里,直到今天她打电话执意要来看我,我就觉得这事儿不是我按下自己的瓢严格自控就行了的。因为我感觉到,她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掩饰。
而此刻,她竟然找上门来了。
我怔怔地望着她,眼里却浮起秦渝清秀的脸。
秦渝和我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彼时年轻活跃,认识不久就四处游玩,感觉相处起来也还融洽,于是便在一起了,不久过后就拿证结婚。
十多年来,我们彼此恩爱,婚姻无懈可击,儿子健康成长、成绩优异、乖巧大方,我们俩也有令旁人十分艳羡的工作,收入丰厚且大有保障。
虽然目前我已经扔掉饭碗,但毕竟小有积蓄,而且凭着我的聪明才智和社会人脉,要养家糊口也不算难事。
哪怕秦渝因为我最近无所事事又把钱全借给表弟而焦虑不安,但起码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一家三口至少衣食无忧,断不会为生活发愁。
而且,很明显,秦渝比谁都关心我。
看见我受伤了,秦渝忧心如焚,不断跑上跑下,甚至因为我“患癌”而哭得梨花带雨。
所以,客观说来,我的婚姻是稳定的,我也没有理由节外生枝。
“你怎么找来的?”我对舒晴的到来感到特别惊讶。
“我长着嘴,问啦!离H中学最近就这家大医院了,你还能去哪里?”
“你智商估计二百五了。”
“......”
“谁告诉你我受伤的?”
“黄顾在微信里聊到的。”舒晴仍然愁肠百转,“还疼吗?伤到哪里了?”
“疼,牙疼。帮我看看。”我想试探一下她,随即可怜巴巴地张开嘴。
舒晴果然凑过来,扶住我的下巴,往我嘴里探寻,不再有普通朋友之间起码的禁忌。
我不禁暗道糟糕,这事儿弄复杂了。
我明明告诉过她,我已经结婚了。她这是干嘛呢?
而且,黄顾找我确认过几次,我都坚决否认了和她的关系,如果被黄顾知道,这怎么解释?我这不是故意欺骗吗?
嗯,不对。我自作多情了吧,万一这妞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怀呢!有些人神经大条也有可能啊!
看着她凑过来的俏脸,我突然产生了一个要亲她一嘴的想法,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我硬生生掐灭了。
可我到底被这个想法逗乐了,鼻孔“呼呼”着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完全忍不住笑,“呼呼......”
一笑起来,胸前肋骨处便作死地疼,我不禁扭曲了脸。
“别动啊,你别动。”舒晴心疼不已,秀眉紧锁,赶紧按住我的肩头,“看你汗水都疼出来了。”
“几点了?”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喘着粗气问。
“四点半。”舒晴摸出手机看了看。
“怎么可能?我睡了这么久?”
“我三点半到的,看你一直在睡,就没叫醒你。你看我一个人坐这儿吃了好多水果。”
“快回去吧。”
“我不。”舒晴嘟着嘴拒绝,那倔强的神情完全像个小孩。
我嘞个去,还需要证明什么呢?这妞开始放飞了,我不禁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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