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哥,刚才那位美女是?”刚在沙发上坐定,黄顾就问我。
“我一个朋友,小舒。”
“以前没听你说过啊,这么大一美女,你藏着掖着干嘛?”
我讪讪一笑,没有答话。
“女朋友?”黄顾又问。
“哪里哟?我结婚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敞开心扉大笑着说,“只是普通朋友,你别洗刷我!”
“这谁知道呢?哈哈。”黄顾狡黠地笑着。
“我对爱情坚贞得很。”
我们闹了一阵,然后黄顾开始打听我离职之后的去向,又和我东拉西扯了半天,始终不提我找他要工程的事儿。
我愈发感到无望,顿生去意,但想到毕竟同事一场,起码的客套还得有,就准备着请他吃个便饭。
但黄顾拒绝了我的邀约,在送我出办公室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今天我有事,吃饭改天。你刚才说的事情应该可行,下次我来请你,记得把小舒叫上。”
回到车上,我不由陷入了迷茫。
黄顾什么意思?
按他开会前的说辞,以及从小文处得到的信息,他原本是要拒绝我的,但后来又毫不犹豫地承诺了我。
为什么非得要舒晴作陪呢?难道他看上舒晴了,借我搭桥?用舒晴做见面礼,换他手上的项目?
是了,答案显而易见。
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但如果真这么做,我是不是有点卑鄙下作啊?
黄顾花心在规建科是公开的秘密,作为同事,大家心知肚明。
当然,他的作风问题和我关系不大。
我跟他虽然算不得至交,但起码相处多年,好像犯不着为了舒晴去揭他的短。
反正舒晴也不是我什么人,才见两面而已。
何况黄顾也还单身,如果真对舒晴有那意思,完全说得过去。
至于是否真心实意,好像不在我关心之列。
就这么定了,我还要在他手里拿活儿呢,如果成了,他就是我的衣食父母,除了给固定的业务返点,还得长期喂着他。
一起吃饭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料他黄顾也不可能作奸犯科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也仅仅是给他创造了一个与舒晴再次见面的机会而已。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就这么定了,我很快说服了我自己。
于是我给舒晴打了个电话,以和教育局领导融洽关系的名义,约好两天后,和黄顾一起吃个便饭。
没想到舒晴答应得很是愉快。
两天后的那餐饭聊得也非常愉快,其间我一直对黄顾极力奉承,而黄顾则对舒晴大献殷勤。
舒晴还是那样,对黄顾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餐毕,趁舒晴上洗手间的功夫,黄顾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说他第二天一上班就去把原本马上就要签署合同的一个项目暂停推进,后面的事情,让我和小文接洽。
我握住他的手,脸上笑开了花,并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让领导们失望。
餐后,黄顾建议去K歌,我极力附议,却被舒晴严词拒绝了。
黄顾也没勉强,找舒晴要了微信,然后我们挥手作别。
舒晴去停车场取车先行离去。
我替黄顾叫了一个滴滴送他先走,然后站马路边等出租。
不一会儿,一辆红色的天籁停在我身边,玻璃落下来,车里有人叫我名字,我探头一看,原来是舒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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