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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学习成长,我越来越清晰地看见生命里经历的三个阶段,看见我走过的心路历程。
阶段一:我们家里男性与女性两大敌对阵营
我认为,小时候我们家有两大阵营甚至两大阶层:父亲和哥哥聪明、能干、有文化,有发言权,喜欢控制与指挥,是家里的高级阶层;我和母亲愚蠢、笨手笨脚、无知低能,只会按照他们的指挥办事,讨好顺从他们,是家里的低级阶层。
现在我才一点点明白,工作环境里我所做的、遵从的、认为的也是家里的模式:我仇视男性阵营,藐视与反抗领导,领导安排的事情,我表面不敢反抗,就通过把领导安排的工作放在一边,暗地里来表达反抗与攻击——“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从你的安排?”工作没有很好完成,我反倒很开心看到领导对我的工作结果不满意,我不愿意看到领导对工作安排和结局称心如意,虽然内心我对领导对我干啥啥不行的印象黯然神伤。
工作中,我特别嫉妒同事获得领导的信任,领导什么事情都放心交给她来做,她也不辜负领导赏识,出色完成各项任务,就像哥哥即使什么都不做,或者做得没有那么好,依然得到父亲夸赞一样,我多么渴望和哥哥一样,获得父亲的夸赞和肯定。
一方面,我对处于低级阶层的女性阵营充满了同情,甚至也逐步承认了女性往往代表了卑微懦弱,身为女性就意味着不公平;另一方面,我想向父亲和哥哥代表的男性阵营扔炸弹,释放我的抗拒与攻击,哪怕我们同归于尽!身为男性有什么了不起?
阶段二:我要把你的生命里的“坏东西”还给你!
自从我知道了一些心理学的皮毛之后,我开始认为我身上的“坏东西”都是父亲的投射而已,并不代表我像他认为的那么不堪,我要把这些“坏东西”还给他!这些“坏东西”不属于我,我不想与这些“坏东西”有任何瓜葛,就像我迫切想要和父亲划清界限一样!
当我幻想着把这些“坏东西”像扔炸弹一样,砸向父亲的时候,我也把恨意、敌对砸向他,把蓄谋已久、耽于启动、既不敢又不能的攻击之箭射向他,感觉完成了一件我早就想做的事,如释重负,感觉出了一口长长的恶气,多年不吐不快的恶气。
阶段三:我们和“坏东西”在一起,那又怎样?那会怎样呢?!
五月,哥哥按照父子约定,骑着自行车从四川家里出发,一路风尘仆仆经过川闽浙苏沪皖,历经两个月来到安徽看望父亲。原本我认为他会和我在父亲那里受到的冷遇不一样,父亲一定会笑脸相迎唯一的宝贝儿子。可是,父亲因为担心哥哥将外面的病毒传染给他,拒绝和哥哥见面。起初听说这件事,我在一边偷偷幸灾乐祸,感觉哥哥这次终于和我受到一样的待遇,我们之间终于难得一见的扯平了,我心里说:这回你终于尝到不被待见、弃之一边是什么滋味了吧。
和表现糟糕的父亲不同,我和妹妹热情接待了远道而来的哥哥,虽然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心里可能都有点不是滋味吧。
人身上的“坏东西”究竟有多坏呢?像病毒一样坏吗?病毒对人类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吗?病毒对人类充满敌意,在人间肆虐,只是为了消灭人类吗?人类会被病毒或不确定事件消灭,还是被自己消灭?人类与病毒可以和平相处吗?就像人与自己身上的“坏东西”和平相处一样!
我们和“坏东西”在一起,那又怎样?因为抗拒人身上的“坏东西”,我们把人也不自觉地向外推,“坏东西”和人孰轻孰重?我一点点开始对父亲和我身上的“坏东西”没有那么充满抵触、敌意与恨意了。
承认自己身上的“坏东西”,那会怎样?除了看见“坏东西”,还可以看见“坏东西”背后关系里更多的东西;与彼此身上的“坏东西”和平相处,我们才能靠得更近,拥有更好的关系,那该多么美好!
否则,是不是有一天,好得足够优秀、完美纯粹的机器人比人类更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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