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与公子住在庙,
公子很懒。我甩甩尾巴,
风在厢房院子转上两三圈。
尘土吹干净了,山门还破着,
公子公的,我也是,都懒。
这样可不行,烂瓦要修缮,
要香火,就要有信女、善男。
公子不管,只会瞎涂滥写,
桐树的叶,摘了一片又一片,
他接点雨水化墨,然后污染。
我知道,这些个笔迹混乱,
不过是相思成疾的不堪。
呃,谁要他小时候救过我呢,
什么“兰若有寺,三生等你”,
我也装作附和,勉为其难。
不可身相许,只能赴时艰。
收拢起字眼肉麻的叶片,
这个秋天,我寄出无数的信,
一些挥撒山涧,流水潺潺,
一些驱风为使,飘向人间。
总有一片叶子,经过河山,
落到深闺窗前,浣衣的溪滩。
书桌、井旁,甚至灶台边,
惊起一路的怨女、痴男……
来还愿吧,我可爱的香火钱。
菩萨搬家,我打算改建道观,
公子也好顺便,修个仙。
就等收获了,虽然法力粗浅,
但红叶题诗的故事一直流传,
凡妇俗子岂会错过了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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