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总是在脑海中构想一个女孩。”
“什么样的?”
“是个很干净的女孩,毛孔清洁,缺少油灰。穿着柔软的白色吊带裙,裸足。全身没有任何装饰。”
“那她在哪里?”
“她在北方夏日晚的七点半闲逛森林。天是宁素暗和的灰蓝。树叶细碎,簌簌不息。”
“之后呢?”
“她向前走,遇到了一只公鹿。公鹿的角上挂着一个蓝水晶吊坠。公鹿看见女孩,低下了脖颈,恭顺地服从,让女孩取走这个吊坠。”
“女孩取走了么?”
“取走了,也冲着鹿抿嘴微笑,笑意盈满了眼睛。”
“不错呢。还有之后么?”
“之后,女孩继续游荡世界,公鹿站在原处等到了死。”
“啊?为什么?”
“不知道,但我想故事应该是这么发展。”
“难道他们不能再见面一次么?”
“不能,因为美好的事物一生只能遇到一次,两次太奢求了。就算再相遇,这三样东西也不能完全一致。要么女孩不再纯洁,要么公鹿失去鹿角,要么水晶碎成刺刀。”
“这样不好,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悲观?”
“真正的悲观难道不是,这样的女孩根本就不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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