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有批把树 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 今已亭亭如盖矣 ”
——前记
吾妻远去已十年,吾已步入花甲之年,吾之身体渐渐不得所,小孙女自诞生就托由吾与吾妻抚养,吾妻憾然离世后,我携幼孙女一路同行,小孙女甚是可爱,活泼开朗。念吾孙女年少贪玩,几多顽皮,吾心系之,唯恐其伤。
庭前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数十年来,未见其果,吾所教幼孙女,枇杷为其姆所留为其谢。幼孙女每问“此枇杷何时果?” 吾每言“不久矣,时间耳!”每逢枇杷树花开,幼孙女必仰头待花,每每笑迎于树。然,待花谢,未见其果,必忧思忡忡!
又三年,体渐衰,已然卧床不起。幼孙女外出求学,思之,砌之!幼孙女已不再挂念枇杷树开否果否。吾所卧于床数久,每逢果时,必挂之,念亡妻之心甚许。幼孙女求学归家,待吾甚好,吃食皆亲手为之,每每与之交谈,告知求学之乐事,吾心甚是欣慰。
一年,吾知己身病体所拖,已然入土之势。吾幼孙女不在身旁,恐忧其未来不可知,未可见,念之!又相可与亡妻相见,慰矣!生于世间,死化虚土,我知矣,亦善之!
未己,逝矣……
庭前枇杷树,果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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