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寻根——爸爸
“这是哪儿?好厚的雪,好冷!”丽莎一边四处环顾,一边裹紧了衣服。
“国强,吃饭了!”顺着声音望去,丽莎看见一个不大的茅草房,里面一个女人对外面喊着。这时一个小男孩向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国强……这名字好熟悉……”丽莎不由得跟着这个小男孩走过去。
刚才说话的女人正蹲在一个石头砌的灶台前面烧火,灶台上的大锅咕嘟嘟地冒着热气,里面一间不大的屋子里,传来很多小孩儿说话,又叫又跳的声音。丽莎顺着声音走进屋里。
“好多孩子!”丽莎不由得说出声来,接着又马上捂住了嘴,生怕被人发现她。还好,似乎既没人听见她,也没人能看见她。
“都坐下,坐下,看着点儿,别烫着!”这时刚才在烧火的女人端着一个大碗走进来,里面的食物冒着热气。
这些孩子们在炕上围着一个小桌坐下来,靠里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端着大碗的女人把碗放在桌上,自己搭着炕边坐下来,开始给一个很小的孩子夹吃的。
“真香……”丽莎不由得凑过去看他们在吃什么,桌上放着玉米,红薯,那个很大的碗里是不知道是什么菜,旁边还有几个小碟的咸菜。
“妈妈,我想吃大米饭……”这时一个很小的孩子说。
“过年吃哈,过年就有大米饭吃了。”坐在她旁边的女人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小孩儿的后背。
“我想吃肉肉……”那个很小的孩子继续说着。
“很快就过年了哈,过年咱们就杀猪,杀了猪就有肉肉吃。快吃吧。”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给这个孩子夹了一些食物。
“这个女人真好看,看上去好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国强,这么快吃完了?吃饱了吗?”
“吃饱了,妈!”刚才丽莎看见的,从外面跑进来的叫“国强”的小男孩这时一骨噜跳下炕,跑出屋子。丽莎也跟着他跑出去。
男孩儿跑到茅草屋门外,一阵吹来的寒风冻得他打了个激灵。他站着没动,眼睛望着远方。丽莎也顺着他望的方向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我一定要从这儿走出去!”这时丽莎听见男孩儿望着远方说着。
接着男孩儿从靠着茅草屋外墙的地方拿起个什么东西,开始向远离茅草屋的方向走去。丽莎也情不自尽地跟着他一起走。
“国强……大雪……那女人的脸好熟悉……”丽莎一边跟着走,一边在脑子里回忆刚才看到的,“我知道了!那个是我爸!刚才的女人是我奶奶!那些孩子是我爸的弟弟和妹妹!”丽莎突然恍然大悟的喊起来。
“啊!好冷!好冷!”刚才沉浸在思绪里,现在丽莎突然感觉到脚下和浑身传来的刺骨的寒冷。“快!快让我上去!”她看见旁边坐在毯子上的兔子,赶紧叫住它,一边爬上了毯子。“冻死我了,冻死我了!”丽莎一边抱住毛绒绒、热乎乎的兔子,一边牙齿还在打战。
毯子跟在男孩儿的后面飞着。
“国强,又来打鱼啊!”
“嗯,王叔!打鱼加个菜!”远处一个男人对着男孩喊,他正提着一跟绳子站着,不知在干什么。
男孩开始扒雪,好像在挖一个洞。扒开的雪下面,渐渐露出来一片冰。男孩儿放下刚才拿着的东西,接着拿出火柴点上火,然后开始使劲跑远。
“他在干嘛?咱们也快飞开!”丽莎赶忙叫兔子把毯子向着男孩跑的方向飞去。
“砰!”刚才点火的地方传来一声爆炸的声音。
男孩这时开始往回跑,丽莎也赶紧叫兔子把毯子飞过去。
冰上被炸出了一个洞,下面可以看见水。男孩摘下手套,搓搓冻红的手,拿出一根线,线上挂着一个金属的勾子,男孩把线缓缓从冰洞里放下去。
“冰洞钩鱼,我爸经常跟我和我妈说,原来是这样钓的……我知道我爸小时候家里很穷,但还是没想到真有这么困难……”丽莎看得眼神发直,一边喃喃地说着。
毯子这时开始升起,越飞越高。
“哎?怎么飞走了?我还想看我爸打鱼呢?兔子,怎么回事?”
“呜哇!”还没等听到兔子的回答,毯子越飞越快,丽莎能做的只有拼命抱住前面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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