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到了奥地利首都维也纳,还是很好奇这个传说中的音乐之都会是什么样子。
奥地利人民迫不及待地告诉大家,这里的炸肉排 Schnitzel 驰名世界。
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是德语圈中仅次于柏林的第二大城市,长期担任神圣罗马帝国和奥地利帝国的首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奥匈帝国解体前,维也纳拥有两百万居民,其地理位置位于帝国核心,被捷克,斯洛伐克,奥地利,匈牙利环抱。
维也纳的德语为Wien,英文Vienna可能来自同形的意大利文。背靠欧洲第二大河多瑙河,维也纳的城市历史可以追溯到13世纪,此后维也纳是神圣罗马帝国(1278年起)、奥地利帝国(1806年起)和奥匈帝国(1867年起)的首都,前后历经了八百年的繁荣。2001年维也纳市中心古城区被指定为联合国世界遗产,2017年7月它被移至濒危世界遗产的名录中。维也纳也以高品质的生活著称,在2005年的研究中,维也纳入选为世界最佳宜居城市第一名,与温哥华及旧金山同列。
我们选择了住在了老城中心位置的有四百年的历史的老店,优点是有老城的味道,缺点是味道太老,复古体验满满。
楼梯是400年前的原装石板,楼板是全木质有点儿不平,开门都是用半尺长的大钥匙,带着出门很不方便,我们直接放在前台算了。
二楼餐厅的装饰装修非常不错,透过厚达一米的外墙,看着千年老街,别有风味。和其它游客聊天,有些回头客就是冲着这老味道来住这里的。
老店提供的早餐中规中矩,离开了南欧的西班牙意大利,来到德语区,就不要对饮食上有过多的期望了。
然而这里也没有让我么失望,这么一板原装蜂蜜,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商店里卖的再怎么说是没有经过特殊加工而保持原味,还是不如这个更简单明了。
其它鸡蛋香肠,牛奶面包,奶酪腊肉,味道都也还是不错的。
住在老城的好处就是方便,出了旅店拐弯就到了霍夫堡皇宫The Hofburg 的后门!
鸟瞰霍夫堡皇宫以及周边地区。现在的大多数宫殿建筑大都被大大小小的博物馆占据着,小部分是奥地利联邦政府的办公场所。霍夫堡宫现在也是奥地利总统官邸所在地。
霍夫堡本身有600多年的历史,自1275年至1913年间,经过多次修缮,扩建,最终才演化成了现在这个由18个翼、19个庭院和2500个房间的建筑群。我们从左侧的圆形广场后门进来,是老霍夫堡皇宫,也就是长方形的弗兰茨皇帝广场。再穿过走廊,到达宽阔的英雄广场,半圆形的新霍夫堡皇宫位于广场一侧。
这霍夫堡后门,其实就是老霍夫堡皇宫的大门,著名的茜茜公主博物馆正门也在这里。大门里面非常宽敞,现在是老派四轮马车的聚集处,游客可以体验一下百年前达官贵人在维也纳街头巡游的感觉。
我么穿过大门,来到弗兰茨皇帝广场,方方正正的广场中伫立着弗兰茨二世皇帝塑像。
此时此刻,皇帝塑像后门的广场一角,正在举行一个小小的阅兵仪式,看似好像是准备迎接哪位元首的阅兵彩排。
弗兰茨二世皇帝,他为了破灭拿破仑想当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梦想,于1806年主动解散了这个帝国,并同时成立了奥地利帝国,于是自己又成为奥地利帝国的弗兰茨一世皇帝。
来到英雄广场。英雄广场是霍夫堡皇宫的外部广场,兴建于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统治时期,是没有完全建成的所谓“帝国广场”(Kaiserforum)的一部分。广场上有2尊军事领袖的骑马像:欧根亲王和卡尔大公,都是欧洲历史上的战神级别的人物。
英雄广场上曾发生许多重要事件,其中1938年3月15日,希特勒就在新霍夫堡皇宫的阳台上宣布德奥合并。当英雄广场上的人群向希特勒欢呼致意的时候,纳粹开始了对犹太人的血腥恐怖屠杀,这些也都是维也纳不光彩的历史。
有一个著名的笑话,奥地利成功地让全世界认为希特勒是德国人而贝多芬是奥地利人。而事实正好相反,小胡子出生于奥匈帝国时期的奥地利地区,1908年19岁时曾两次报考维也纳艺术学院,均未被录取,只能在维也纳靠做零活和出售临摹画糊口,他在维也纳受到了泛日耳曼民族党的影响,形成了成年之后的世界观和人生哲学。
英雄广场上的新霍夫堡皇宫是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皇帝于1881年建造的。1926年,新霍夫堡皇宫建成时,哈布斯堡王朝最后一位皇帝卡尔一世已经退位八年了。如今,新霍夫堡皇宫里面有几家博物馆,其中有人类文化展览馆、乐器展览馆、武器展览馆。新霍夫堡皇宫的一层,是当前的新国立图书馆的检索大厅和阅览室。
广场另一侧的霍夫堡皇宫外门也是弗兰茨一世皇帝时代的产物。它由彼得诺比勒(PeterNobile)设计,并完全是由士兵们动手建造的。一八二四年,这座富丽堂皇的大门专门选在莱比锡大会战(盟军第一次从拿破仑军队手中收复失地)的纪念日落成,以此为弗兰茨皇帝败北雪耻。
穿过了霍夫堡外门,今天的目标维也纳外城的美景宫,距离这里2-3公里,坐有轨电车几站就到。
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现在无论怎么说,席卷全球的新冠病毒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是在西班牙意大利和瑞士,都几乎没有什么人戴口罩了。而在维也纳的公共汽车上,还是有超过半数的乘客戴着,问了一下,是因为维也纳市长要求大家继续这样,老百姓也十分配合。联想到世界各国的乱象,只能说不同的国家确实太不一样了。
美景宫是在维也纳大规模建设时期修建的,当时的维也纳既是帝国的首都也是哈布斯堡王朝的家族所在地。因为这段繁荣是从作为元帅的欧根亲王对奥斯曼帝国的一系列战争成功后形成的,所以这里曾被作为欧根亲王的夏季住宅。
美景宫由两座巴洛克宫殿(上美景宫和下美景宫),橘园以及马厩组成,面积十分庞大。咨询了卖票的工作人员,位于中间的上美景宫是这里的精华,我们于是选择了只买了上美景宫的票。
美景宫是奥地利的国家美术博物馆,也是世界最重要的美术品收藏博物馆之一。上美景宫是十九和二十世纪美术馆,主要收藏有19世纪 和 20 世纪左右的毕德麦雅时期(Biedermeier)艺术家费迪南德·乔治·瓦尔特米勒(Ferdinand Georg Waldmüller)、Jakob Alt,法国印象派画家莫奈,雷诺阿和古斯塔夫·克林姆特、埃贡·席勒(Egon Schiele)及科柯施卡(Oskar Kokoschka)的杰作。最受欢迎的馆藏就是克里姆特的作品,而其中最着名的是“吻”。
美景宫的建造历时二十四年。根据自下而上的地势,希尔德布兰特共设计了两座宫殿,其中下美景宫是供欧根亲王自己起居用的,竣工于1716年。上美景宫的落成典礼在1724年,也是欧根亲王迎宾设宴的场所,迎宾大厅十分气派。
纯白色的墙壁和房顶,配上精美的浅浮雕,格调高雅。
巴洛克风格装饰的房间,有大量使用金色的特征,在边框上和内容中择一留白,在能放入装饰的地方尽量放入方形、圆形、三角形等几何图形的规则装饰,给人一种充满严肃感和对称感。
弗兰茨一世皇帝 (1830年8月18日-1916年11月21日)奥地利皇帝兼匈牙利国王,以及德意志邦联主席。在他近68年的統治中,获得大多數国民的敬爱,晚年被尊称为奥匈帝国国父。
法国画家雅克-路易·大卫的这幅拿破仑,很多地方都看到过,没想到原作在这里。
奥地利曾划归哈布斯堡皇室拥有长达600余年,直至于一战战败为止。这幅巨大的画作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一张全家福,哈布斯堡家族狂生女孩,利用联姻让几乎全欧洲皇室都有自己的家族成员,是其长盛不衰的诀窍。
《吻》是奥地利象征主义画家古斯塔夫·克林姆的代表画作之一,是他在黄金时期所创作的作品,他在此时期常使用金箔来作画。
说实话我没看懂,据说作品呈现了一个拥抱的夫妇,藏在一个大金色斗篷后面,这种沉重的装饰保护和包围了这对夫妻,重申了他们的爱情永生。图像由两个不同的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描绘的是一个重复的黑白几何图案,象征着他的力量,活力和阳刚之气。同时,第二部分描绘了女性的形象,克里姆特用花朵和圆圈来反映女性气质和孕妇的形象。
这间房间内有几个表情丰富的头像,十分有意思,我还是更喜欢雕塑多一些。
往窗外看,连接上下两个美景宫的,是一座华丽的花园。对称设计的梯阶和轴向设置的喷泉水池被草地和树木所环绕。喷泉中的海神塑像和巴洛克的斯芬克斯雕像把游客带进一个奇幻的世界。站在上美景宫远眺内城,维也纳市内建筑和维也纳森林交相辉映,构成一片独一无二的美丽景色。
从下美景宫回望上美景宫,一生不曾婚娶的欧根亲王死后,他的侄女沉溺于赌博,不得不把这些宫殿变卖。1752年,哈布斯堡王朝把这座宫殿赎回。自1895年起,皇储费迪南把这里作为他的居住地,1914年,费迪南和他的妻子从这里出发,前往萨拉热窝,在那里他的遇刺直接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以及之后的奥匈帝国战败并解体。
结束了美景宫的参观,在回老城的路上,肯定不会错过卡尔教堂Karlskirche。Karls即德语的Charles,kirche即church。
1713年鼠疫肆虐维也纳,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六世承诺瘟疫过后修建一间教堂。疫情结束后,Charles六世其实是为表彰自己所修建,当然那样太过直白,于是就借助了前米兰总主教Charles Borromeo的名头,教堂完成于1737年,长80米、宽60米、高72米。教堂外观除了圆顶之外,最著名的是两根浅浮雕柱,显然是模仿自罗马的图拉真柱,而柱子上的螺旋形浮雕展示了Charles Borromeo一生的场景,也与耶路撒冷圣殿前的两根柱子Boaz与Jachim相呼应。同时这种大力神柱的形式也可作为帝国权力的象征。
查阅了一下Charles Borromeo的生平,发现这位圣徒倒也确实是位了不得的人。一方面他所属的Borromeo家族从13世纪起就一直是意大利最富有的家族之一,至今如此。而与其相关的各种亲属中非富即贵,比如他的父亲是Arona伯爵,母亲是美第奇家族米兰分支的成员,而他的舅舅Giovanni Angelo Medici则从枢机主教的位置当选为后来的教皇Pius 四世。所以Charles Borromeo可以很年轻就进入教会,并得以成为米兰的主教,还被舅舅任命为枢机主教、迦密圣衣会、圣方济各会、马耳他骑士团的主管等重要职位。
另一方面他也确实做了很多事情。在米兰担任主教的20年间,米兰地区因作物歉收而发生饥荒,紧接着又爆发了鼠疫,导致贸易减少,人民的收入来源也随之减少。总督和许多贵族成员逃离了这座城市,但Charles Borromeo坚守,用尽了自己的财富直至负债累累,为饥饿的人们提供食物。他组织受灾者来照顾垂死者,召集了教区所有宗教团体的上级,并赢得了合作的机会,以每天喂饱6-7万人。 最后,他写信并成功说服总督返回。从这个意义上讲,他是名副其实的“瘟疫患者的救助者”,也远比那位总督大人有担当的多。
1713年当Charles六世打算兴建这座教堂时,他并不是直接任命哪一位设计师,而是采用了建筑设计方案竞赛的方式。当时参与竞争的高手很多,包括Ferdinando Galli-Bibiena、Johann Lukas von Hildebrandt等,但最后还是Johann Bernhard Fischer von Erlach的方案胜出。施工于1716年开始。J.B. Fischer于1723年去世后,他的儿子Joseph Emanuel Fischer von Erlach于1737年使用部分变更的计划完成了该建筑。而这对父子,也成为了整个欧洲巴洛克建筑的最重要推广者。
J.B. Fischer 把西方建筑史上最重要教堂的主要元素和思想全部协调融合到一起,从耶路撒冷的所罗门神庙、君士坦丁堡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到罗马的万神殿和圣彼得大教堂、再到巴黎的荣军院和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
估计是知道如此野心勃勃的计划很难在有生之年完成,当时J.B. Fischer就让儿子J.E. Fischer更多参与,并最终在后者手中完成。尽管为了降低难度做了一些改动,可能没有完全符合J.B. Fischer最初的理念,但Karlskirche依旧成为了维也纳最杰出的巴洛克式教堂,也是该市最伟大的建筑之一。
巴洛克风格特点是打破文艺复兴时期的严肃、含蓄和均衡,崇尚豪华和气派,注重强烈情感的表现,气氛热烈紧张,具有刺人耳目、动人心魄的艺术效果。
描绘圣人升天的大祭坛雕塑也是由J.B. Fischer所设计的,Ferdinand Maxmilian Brokoff 制作。在教堂主轴的拱形开口,通过强烈的灯光进行引导,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祭坛上来。高大的圆形玻璃窗高高地摆在主祭坛上,上面有希伯来语Tetragrammaton/Yahweh,象征着上帝的无所不能,彩色大理石搭配特意使用的金箔,则同时以温暖的黄色调象征着上帝的爱。而在上帝的光芒下面,是圣人Charles Borromeo神化的形象。
穹顶的宗教壁画十分逼真,艺术价值极高。由来自萨尔兹堡的画家Johann Michael Rottmayr和来自意大利的Gaetano Fanti 刻画了Charles Borromeo 在圣母的扶持下代表所有遭受疫情的民众向上帝祈祷的场景。围绕这一场景的还有许多其他展现美德的图景。而两侧各个礼拜堂内的壁画大部分为Daniel Gran的作品。
卡尔教堂的许多装饰都带有音乐元素,这里也会定期举办莫扎特、维瓦尔第等主题音乐会,教堂对面的维也纳金色大厅更是众多音乐爱好者心目中的圣殿。
刚领略了巴洛克风格的艺术殿堂,旁边有个气势宏伟的街心公园,仔细一看,居然是苏联红军解放纪念碑!
1945年4月苏联红军摧枯拉朽般从纳粹手中解放维也纳,战役持续八天,四万余人丧生。1945年秋,苏联允许西方同盟国军队进入维也纳,苏美英法共同占领维也纳。二战之后的东西方集团虽一再发生冲突,但又都不愿开战,双方都认为奥地利比较适合作为之间的缓冲区,所以在1955年5月15日,奥地利国家条约签署,盟军撤出,奥地利完全独立,如同瑞士一样成为了永久中立国。奥地利作为夹在东西方之间的小国,既是不幸也是幸运的。
过一条小马路,就到达了Vienna Music Society,俗称“金色大厅”!看墙上的广告,今明两晚都有音乐会,票价从10块到300不等,丰俭由人。
其实,金色音乐大厅在国人中知名度更高完全是因为每年举办新年音乐会,平时的演出完全就是给游客准备的,当地人去的都是国家大剧院。相对应的,这里音乐会上演奏的曲目也通常有《蓝色多瑙河》与《拉德兹基进行曲》很讨好游客的曲目。
这位是站着舒伯特肩上的人。
维也纳市内交通呈环形,其中Ringstraße相当于内环,最重要的建筑比如皇宫、议会大厦、St. Stephan Dom、国家大剧院之类都在此内环里面。而金色音乐大厅、Karlskirche等其他重要建筑,则位于紧挨着Ringstraße的外侧。跨过内环马路,这里就是维也纳国家歌剧院。
跨过内环马路,我们就回到了老城。老城不算很大,走路20分钟可以穿越。这里的很多街道都是步行街,非常方便行人。
维也纳是“世界咖啡之都”,发展了独特的蛋糕文化。几乎每个传统的咖啡馆和酒店都试图提供其新鲜制作的蛋糕,这些蛋糕成为烹饪的杰作,仅在各自的场所提供。在维也纳拥有最好的蛋糕是有威望的事,萨赫咖啡馆就是其中最最著名的一家。
萨赫咖啡馆已经有了近200年历史,室内装饰古色古香,所有的游客也都是慕名而来。
萨赫酒店以及附属的萨赫咖啡馆,位置绝佳。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老城最主要的坎特纳步行街,Kamtner是个女孩的名字,寓意敢作敢当、美丽大方。萨赫蛋糕(Sachertorte)是萨赫酒店独特的巧克力蛋糕。蛋糕由两层甜巧克力和两层巧克力中间的杏子酱构成,蛋糕上面有巧克力片。它是代表奥地利的国宝级点心。
1832年,萨赫蛋糕由弗兰茨·萨赫(Franz Sacher)发明。当时奥地利首相克莱门斯·梅特涅伯爵,天天举办宴会,必须事先准备大量甜点,某日要求厨子开发一道能让宾客难忘的新甜点,不巧,大厨生病,由16岁学徒“法兰兹.萨赫”担负重任,他灵机一动写下食谱,烘培出此道巧克力蛋糕,美味无比,宾客大加赞赏。而在当时没有冰箱与防腐剂的年代,萨赫蛋糕居然能至少保存2周,自始闻名於世。在他去世后,他的大儿子爱德华(Eduard)将蛋糕的配方完善到目前的形式,而且蛋糕的配方仍然受到严密保护。
讲到萨赫蛋糕的历史就不得不提到萨赫咖啡馆(Cafe Sacher)和德梅尔蛋糕店(Café Demel)因萨赫蛋糕而结下的恩怨情仇。弗兰兹萨赫(Franz Sacher)在皇室厨房完成学业后,就带著萨赫蛋糕的食谱来到布拉格开店。在他过世后,他的儿子伊杜拉德萨赫 (Eduard Sacher)带著爸爸留给他的食谱来到了德梅尔蛋糕店并贩售起萨赫蛋糕。过了一段时间,存够资本后,便开了萨赫饭店及附设在饭店内的萨赫咖啡馆。可惜经营不善,在伊杜拉德萨赫沙赫(Eduard Sacher)过世后,饭店只能关门大吉。而Eduard Sacher的儿子在那之后回到了德梅尔蛋糕店工作,也把家族的骄傲——萨赫蛋糕的专利带去了德梅尔蛋糕店。又过了几年,萨赫酒店东山再起,酒店经营者重新把萨赫蛋糕重新上架贩售。有趣的是,两间店都坚持自己卖的是原创的萨赫蛋糕,也为此打了一场长达七年的官司,谁也不让谁。最后法院判定萨赫咖啡馆(Cafe Sacher)获得萨赫蛋糕Original(原始)认证,可以贩卖“The Original Sacher-torte”而德梅尔蛋糕店(Café Demel)则得到萨赫蛋糕Real(真品)认证,可以贩卖“Eduard-Sacher-Torte”。
Café Demel 就在我们旅店隔壁的一条街上,我们日后也专门造访了一次.
维也纳老城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全城遍布着100多家博物馆,随便逛逛也是享受。
这里是哈布斯堡王朝的皇家图书馆,1920年改称为奥地利国家图书馆 Austrian National Library。
三百年历史的图书馆,大门并不显眼,新馆和阅览室早已经搬迁到了新霍夫堡宫那边,这里的原图书馆大厅国家礼堂(State Hall)作为博物馆对外开放。
看图才知道,我们已经回到霍夫堡的建筑群了,所在的位置,与新霍夫堡宫只是一墙之隔。
曾经的哈布斯堡王朝的皇家图书馆,置身这座宏伟的巴洛克式图书馆,建筑繁复的曲线、华美的雕塑以及壮丽的天花板壁画均给人以强烈震撼。
三百年来完全使用自然光彩光,光线却不伤害手稿存书。墙壁的厚度保持室内温度冬暖夏凉而不必使用冷暖机器或乾燥机器来保护这些珍贵的书籍。空气的自然对流三百年来永远保持书籍的完美。
深色的书架顶天立地,有木梯通往高处。看似严丝合缝的书架内藏机关,可旋转打开,露出后面的小室。
和之前的卡尔教堂一样,皇家图书馆也是由费舍·冯·艾尔拉赫父子建造,这里被称为全世界最漂亮的图书馆大厅。哈布斯堡家族收藏的20万卷书都收藏在这里。大量手稿、古版书、印刷书、地图、铜版画等。当时虽为皇家图书馆,但馆藏也对外公开使用,系当时少有的学术机构,一直到19世纪仍保持着德语国家中最大图书馆之地位。
中间椭圆穹顶大厅,两侧是分别以「战争」与「和平」为主题的两座藏书大厅。穹顶画由宫廷画家 Daniel Gran 绘制于1726-1730年,描绘了神圣罗马皇帝查理六世的神化形象。大厅中央有一座查理六世大理石雕像,由 Antonio Corradini 完成于1735年,周围有16位哈布斯堡家族成员的雕塑,包括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三世、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等;以及 Vincenzo Coronelli 制作的四只巴洛克式装饰地球仪。
参观完皇家图书馆,转个弯就到了我们早上进入的霍夫堡后门,我们的家也就在边上。
虽然华灯初上,但远远还没有到回去的时候,继续逛。,准备去莫扎特故居看看。
中途路过老城中心的圣约瑟夫大教堂St. Stephen's Cathedral。圣约瑟夫大教堂是天主教维也纳总教区的主教座堂,乃为人所喜爱的维也纳城市的标志,常被选作奥地利商议国家大事的地点。
教堂建成于1433年,高137米,是现存世界第8高的教堂。 锥形入云的南塔,镶嵌在两侧屋顶的青黄拼花瓦片格外惹人注目。在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后几天,一场大火将大教堂严重烧毁,直到1948年大教堂才重新修好开放。铺反的屋顶上引人注目的由黄、绿、黑三种颜色组成的臂章图案以及代表哈布斯堡王朝的双头鹰。
莫扎特故居坐落在教堂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中,慕名而来的参观游客并不少。
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1756-1791,出生于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的萨尔兹堡,是欧洲最伟大的古典主义音乐作曲家之一。35岁便英年早逝的莫扎特,留下的重要作品总括当时所有的音乐类型。在钢琴和小提琴相关的创作,他无疑是一个天份极高的艺术家,谱出的协奏曲、交响曲、奏鸣曲、小夜曲、嬉游曲等等成为后来古典音乐的主要形式,他同时也是歌剧方面的专家,他的成就至今不朽于时代的变迁。
还是孩童时期,莫扎特就谱写过两部钢琴作品。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习了钢琴和小提琴。七岁的时候,他和他的小提琴教师父亲、钢琴家姐姐一起,完成了一场长达三年的西欧巡演之旅。十岁以后的莫扎特几乎一直在四处奔波。他曾经巡演过17次,其中三次是去意大利,是举世公认的音乐神童。
莫扎特的父亲为儿子的成长付出了极大的心血,也狠狠压榨自己儿子的天赋。他对儿子的学习和训练极为严格,手中总是拿着一根教鞭,儿子精神稍有不集中,教鞭就会高高举起。莫扎特父亲不但教授儿子复杂的音乐理论与演奏技能,还强迫他学习拉丁文、法文、意大利文、英文以及文学和历史等知识。莫扎特的音乐天赋是不容否认的,他有惊人的记忆和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多东西甚至无师自通。但正如莫扎特自己所说,天才也离不开刻苦与勤奋。他曾说过:“没有人会像我一样花这么多时间和思考来从事作曲;没有一位名家的作品我不是辛勤地研究了许多遍。”莫扎特小小年纪,就随父亲跑遍了欧洲。这些地方对莫扎特日后的音乐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丰富了他的音乐理念,也使莫扎特学会了如何取别人之长丰富自己创作的本领。
有些讽刺的是,这间莫扎特纪念馆是纳粹德国吞并奥地利时期的1941年开放的。虽然莫扎特出生于奥地利的萨尔斯堡,他的父亲列奥波尔德.莫扎特(Leopold Mozart)确是原籍德国,
莫扎特生命的最后十年1781-1791年在维也纳租住过很多处,但这里是唯一一个有据可查的地方。来到维也纳后,他不分昼夜拼命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写下了《后宫诱逃》、《费加罗的婚礼》、《唐·璜》和《魔笛》等一系列在歌剧发展史上占有光辉地位的作品。
整个展览都布置在莫扎特曾租住的这一层Apartment 当中,有大量的图片,照片,手稿,以及音频视频的解说。
16岁时莫扎特曾在萨尔茨堡宫廷当过管风琴师,但他无法忍受萨尔茨堡大主教盛气凌人的态度,多次与大主教发生争执,后者也多次威胁要将莫扎特踢出宫廷。莫扎特最终辞掉宫廷里的职位,勇敢地成为奥地利第一位不依附于贵族的自由作曲家。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这种举动无疑极其大胆而英勇。因为这意味着艰辛、饥饿甚至死亡。为了维持日常的基本需要,莫扎特拼命教课、演出、创作,不分白昼。虽然收入不菲,但花费也高,很多时候日子过得相当窘迫。
一张演出海报,作曲家是弗朗茨.约瑟夫.海顿,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
海顿是维也纳古典乐派的奠基人,也是世界音乐史上影响巨大的重要作曲家。莫扎特和当时正在维也纳的海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向海顿学习了四重奏和交响曲创作的经验,并写了6首弦乐四重奏赠送给海顿。说起来两位音乐家的命运有着巨大的不同,和长寿而在晚成的海顿比起来,莫扎特刚好相反,短命而早熟。
1785年4月16日的一张演出名单,上面有莫扎特的签名 (右面倒数第七个?)。
莫扎特演出时所穿的礼服。华丽的演出礼服也是花费不菲,由于他在维也纳没有固定的收入,妻子康斯坦丝又不善持家理财,因而婚后的生活非常穷困。冬天,没钱买柴,他只好拉着妻子跳舞取暖;孩子们饿了,连买面包的钱也拿不出来。1778年,莫扎特已是一贫如洗,为了吃饭,他不得不在6个星期内,赶成3首交响曲。其中《C大调交响曲(朱庇特)》是他最后一部交响曲,也是他最伟大的代表作之一。
一场宫廷假面舞会,画中二楼左侧即为演奏中的乐师们。莫扎特在维也纳的生活充满了矛盾,一面是辉煌的成就,一面是失望和潦倒,这一切与莫扎特高傲的自尊与刚直不阿的性格有很大关系。在当时,一个音乐家如果不低三下四地委身于宫廷贵族的庇护几乎是无法生存的。
当时的各种海报,莫扎特作品中最出名的歌剧是《费加罗的婚礼》和《唐璜》和《魔笛》。莫扎特写的最后一部作品是受人之约的《安魂曲》。莫扎特写这部作品时非常投入。情绪过分激动,加重了他的病情。1791年12月4日夜里,他轻声吟唱着自己最中意的一首咏叹调,人生如寄,往事如烟,在温馨的旋律声中,离开了令他荣耀、更令他痛苦的人世。
告别了命运多舛的莫扎特,我们在音乐的感召下,赶紧趁热打铁回到了专门糊弄游客的“金色大厅”。下午这里谢绝参观时因为今晚有音乐会,我们索性就晚上也来参与一下。
“金色大厅”成名于每年的新年音乐会,听说后来泛滥于国内各色音乐人在这里举办个人镀金演唱会,再后来甚至可以遇到上百个中国小学生拿着乐器准备进入里面参加什么演奏,已然完全变成了一个商业场所。
但对于音乐素人的我们,看到座无虚席的场景,如醉如痴的听众,第一次身临其境听音乐会还是很不错的体验。就是10块钱的站票实在是有点儿考验人的意志了。
演出期间不让录音录像,出来后,给“金色大厅”拍个夜景,非常的漂亮。
还有远处的卡尔教堂,夜色中的的穹顶美轮美奂。
美好的一天终于迎来了晚餐,丫头找的城中高分饭馆,主打维也纳名菜炸猪排The Wiener Schnitzel.,还有清炖牛肉Tafelspitz。
经过又一翻痛苦的排队,终于吃上了,我们表示忘却疲劳,非常享受。
难怪这比脸还大的炸猪排,能登上机场的广告,吃起来确实是香脆可口。但此物能荣登美食榜首,主要还是奥地利皇帝,茜茜公主的老公,弗兰茨·约瑟夫特别喜欢吃。其实这道菜的源头是意大利米兰。1831至1857年,奥地利著名的拉德斯基将军(著名的《拉德斯基进行曲》即为颂扬他而作)正担任隆巴多——威尼斯帝国的军事总长官。在此期间,他被一款名叫“米兰肉排”的美食所震撼,把这种裹面包屑炸制的肉菜菜谱献给了奥地利皇帝,皇帝很喜欢,后来炸肉排就上了奥地利国王的饭桌。
清汤煮牛肉,也是奥地利“皇家美食”。生活节俭的弗兰茨·约瑟夫皇帝是牛肉的忠实爱好者,也因此令简单朴素的煮牛肉声名远播。维也纳市民纷纷效仿皇室的饮食习惯,煮牛肉也一时成为各阶层的人在家庭或餐馆就餐时的首选。
除了猪排和牛肉,其实最好吃的是这份芝士土豆泥。德奥地区吃土豆有着悠久的传统,无论哪种做法口味都真的很不错。
维也纳消费可比西班牙意大利贵不少,我们不浪费一粒粮食,把牛肉汤都喝干了。
晚饭后遛弯回家,发现我们旅馆的后街上,就是这座维也纳著名的“鼠疫柱” Pestsäule。
1679年鼠疫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肆虐欧洲,维也纳当时是重灾区,整个鼠疫持续到1712年才彻底结束,死亡的总人口可能达到60%。从Leopold一世到Charles六世,神圣罗马帝国的哈布斯堡家族帝王们都选择了以兴建大型建筑来显示对抗鼠疫的诚心,Leopold一世在鼠疫兴起的第一年下令修建鼠疫柱,Charles六世则是在鼠疫结束后的1713年下令修建了卡尔教堂 Karlskirche。
欧洲繁华的大都市,包括维也纳、巴黎、伦敦在内,其实在17世纪晚期,虽然已经兴建起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和雄伟的教堂,但依旧污水横流,居民也没有饭前便后洗手的习惯,甚至外科手术的刀具要消毒都是19世纪末才获得的认知,所以会爆发鼠疫再正常不过。人类真正战胜鼠疫,靠得是公共卫生水平的提高、对病菌传播途径的认知以及相应的隔离措施。今天看起来,换一种疫情也无非如此,仅以此纪念刚刚过去的Covid-19大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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