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我隐约的慌张是对的, 老人彼时已然昏迷,只是我当时并不知。所有的声音是他在昏迷中发出的。有时暴烈,有时平静。
夜里Tiffany和儿子关了客厅的门,我在第二道门外感觉他们慌慌张张进进出出,在过道里守着科内尔问了一句,外公可好?他笑,没事,妈好在。那夜的风像着了魔一样吹,我从橱柜里取出毛毯,蜷缩在沙发里,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又仿佛毫无根据,我不知道我是不安什么,但我异常期待黎明的到来。
第二天清晨,电话声响起。半小时后,三位急救人员赶来,不算窄小的客厅在几个人的手忙脚乱中显得拥挤,女医护人员在药箱里取出什么,走进房间。我在客厅站了一会,不确定应该做什么,科内尔平静的表面微微有些抽搐,我问他怎么样。他摇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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