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老荒裹紧垃圾桶捡来的衣服，还在发抖。颠着手里的小石头，他抬头看着路灯。砸了这盏路灯，就会被抓到局子里，虽然不自由，好歹能过冬。
小石头碰到灯罩后反弹，直直飞出，打破路边一户人家的玻璃。
主人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怒气冲冲地揪住老荒，交给警察。老荒对男人说对不起。老荒还想说，我只是想要砸路灯，不是要砸你家窗户。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带上车。
隔天，老荒被叫出来。男人也在，一边指着老荒，一边和警察叽里咕噜说着话，好像解释什么事情。老荒觉得莫名其妙：我都进了局子，你还想咋样！
两人交流后，警察解去老荒的手铐，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老荒用蹩脚的英语，连比带画地指着玻璃，指着男人。老荒有些着急：这才刚进来，又要出去，外面冬天才刚开始。
一番解释，老荒才明白：昨儿男人家里进了小偷，老荒打破玻璃，吓跑了小偷。男人很友好地请老荒吃饭，还安排了一个落脚处。
老荒啥都没说，只是忙着吃忙着喝。有个落脚点能过冬，还不用进局子。这个冬天，不冷，还挺好的！
酒后的老荒，走在路上，看着路灯，想着自己的遭遇，觉得路灯真的很可爱。
于是，他伸手摸了一下路灯杆。然后，灯罩掉了，灯也灭了，警车又刚好路过。
老荒又进了局子，如他一开始希望的那样。只是这次他觉得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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