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从医院回来后,我在老屋的沙发上躺了大半天,听风声。
北风六级,声音真的很大,嘶吼,怒号,暴虐。
楼梯间的吊灯被风吹得摇晃,金属环撞在一起,铛铛作响,没有风铃的悦耳,我只觉得吵。
起身关上卧室的门和客厅的一扇窗,吊灯终于安静了。我躺回沙发上,在郁郁中睡去。
醒来时接近下午一点,点了外卖,喝了一碗热热的微辣的汤,感觉恢复了一些活力。起来换到躺椅上晒太阳,继续听风声。
早上起床,我就注意到窗外的树木左摇右摆,待洗漱好出门去,发现大风起兮,黄沙飞扬。
我冒着风沙赶到医院,好卷,七点开始挂号,我不过晚了十分钟,就排到了第三个。
大夫晚了二十分钟才开始叫号,轮到我时已经九点多了。
检查完毕,我小心翼翼地问大夫:“我的情况怎么样?”
大夫说:“我看问题不大,不过还要等活检的结果。我给你约了下周日来看结果。”
我追问:“可能需要手术吗?”
大夫回答:“看到结果再说吧。你下周日来咱们再看。”
很严谨,我没什么好问了。
出了诊室,缴费取药,然后出了医院。
前几次来,看完病我都要去医院对面的咖啡馆喝一杯,但昨天的检查有创口,导致身体不太舒服,我就直接打车回了老屋。
风一整天都没停,上午东北风六级,过了晌午,改为西北风六级。
下午三点多,喝过热汤、晒足太阳的我离开躺椅,坐到桌边。是看书、做数独,还是开电脑工作一会儿呢?
欧·亨利的小说我给带回家了,不在手边;数独翻开一页看了看,懒得动脑;工作嘛,这几天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在跟催的事还没做成,要不叫别人松口气,也许缓冲一下会带来转机?
想来想去,我又回到躺椅上,打开手机开始听歌。天南海北天马行空,综艺节目的,流行排行榜的,不知道歌手是谁的,听不清唱什么的……直到耳朵累了我才按下暂停键。
听歌时,不同的旋律和歌词带给我不同的情绪,有的歌还伴随着回忆。《青春》是我二十多岁时对北京的执念;《Somewhere Only We Know》只属于某个人;《Violet Hill》里面有一句暗语;《爱的路上千万里》则陪我走过“蝴蝶谷”……真想念那时候一起背包远足、啸聚山林的朋友。
我拥有多么美好的回忆,而现在的生活又是多么完美啊。我应该知足感恩,而不是躺平颓废。
外面的风声似乎听不到了,我内心的风暴也平息了。
爬起来,走,喝咖啡去,看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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