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空绚烂璀璨极了,她像是一位热情奔放的吉普赛女郎。随时随地,跳着激越而自由的舞蹈行走在人间。
走岁月隽永的流浪中,她又像是一位睿智豁达的老人。沉淀过来的年少轻狂,呈现在人前的模样,是温文雅致的绅士。时光赋予她更多的生活阅历与丰收的果实。
盛夏的灼烈写在中午,阳光炽热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炙烤着原野上的每一寸土地,蒸腾起白茫茫的热浪,锻造所有生命的意志力。一串串红彤彤的辣椒迎着日头化身为吉普赛女郎,舞动生命的旋律一点点褪去了曾经的青涩,闪耀着生命的火光。
初秋的静美写在清晨,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滚动叶片上,带起一片片爽朗的凉风。24℃的天气,必须在夏衫外穿一件衬衣才行。包谷棒子苍老了青翠欲滴叶子,压弯了挺拔直立的脊背,正颗粒饱满地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迎向朝霞。
熔炼在赤金岁月的八月,很好的延续了盛夏的炎热,又承接了初秋的凉爽。农忙由此拉开了序幕。
早收的包谷、花生排着队等着农伯们赶紧搬回家趁着日头晾晒。红红的辣椒躲在茂盛的叶子下边窃窃私语,召唤着质朴耐劳的大妈们,赶紧领它们回家做酸辣椒了。
青涩的谷穗迎风跳起了欢快的舞蹈,笑说:“不急,不急……等着你们回家了,我再麻溜地回家。后面,还有包谷妹妹排队等着呢!”
金色的朝阳穿过厚重的云层,穿过茂密的树叶,直到忙碌的庄稼人身上,忙碌与喜悦交织在他们的脸上,汇聚成一股股灰褐色的泥垢和汗泽,却是天空下最美的颜色。
作为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是没有农忙和农闲之分,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刻都能找到活儿干。区别在于,农忙抢收播种,农闲循序渐进。
他们忙忙碌碌一年,唯有七月和一月稍微清闲一点点。可这种清闲,是有的放矢,不会真找不到事儿做。
一月为过年做准备,这是大事中的大事马虎不得。若是在过去啊,清淤平整门前那条水渠的工程,才是真正的大事。概因嘛,自是为了来年的灌水工作做准备,不是大事才叫怪?
七月,每户的庄稼人都有安排。活儿尽然不同,但不会让自己真正闲下来。打猪草、拔草、翻红苕藤、晾晒棉被……反正,活儿多的很。
然我家有一项活儿,每年都不曾缺席。无论寒风凛冽的一月还是日头高照的七月,只要能抽出时间,就会拿起工具清理柴山。小时候打光脚穿布鞋,就能在林间奔跑嬉闹。只是最近一两年,家里不缺柴烧才慢慢放手不再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但记忆不会骗我,曾经的经历,是真实存在过。
我老家属于一大队,按理属于街道社区,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现在因各种原因,直接成没妈要的孩子。
六年前,还是七年前,亦或者五年前,我已经记不得具体年份。上面说安天然气,只要每户花3800元就上户,价格便宜又划算。老家人兴匆匆地报名参加,结果却是白高兴了一场。因为此活动,只服务于街上拥有了城镇户口的居民。
去年,可以安然气。但价格从原来的3800元涨至7800元。整个院子,只有我小堂弟家安了天然气,其余几家都没有安。原因有很多种,具体就不道明了。
可安天然气,为什么又跟八月扯上了关系?
呵呵……没有必然的联系。就是西南地区的地势太崎岖不平了,从而导致物质的运输多方受阻。那么最后,抵达庄稼人手里的物质质量,就良莠不齐了。
早包谷的种子,先要条件就是在在于一个“早”字。若是一不小心买到了迟熟品种。人家忙着掰包谷抢收,你家只能晾在一边干瞪眼。很幸运,我家和小堂弟的奶奶——幺奶奶恰好中招。
老妈趁着天气好,把风吹断了包谷杆的包谷清理清理出来晾晒。而我的幺奶奶,却是一个牛人。当然,这事,只老妈不经意地提了一嘴,我也就偷偷地一说。
当初,小堂弟安天然气,她盼啊盼地用上天然气。以前家里的柴火,全送人了。这才半年的时间,就承受不住天然气带来的各种麻烦,拿着小板凳、谷草、弯刀邻家叔叔卖掉竹子余下的竹枝做柴火。热浪滚滚的天气,挽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八月,注定是一个忙到起火的季节,并把初秋的精美一起点燃,延续直九月、十月……
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没有真正的农忙和农闲。他们呀,每时每刻都有做不完的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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