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来巡山
2018-09-2123:37
旅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流行起来。
从一封声言”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辞职信里流行的吗?
从高三班主任号召同学都去世界各地转转时风起的吗?
我,已经无从知道了。
只记得,
那晚男女混住的青旅。
那晚,男女混住的青旅寒假前,我从公众号上得知有一个暑假做青年旅舍义工的活动。在众多的推送里,我选择了离家近的这所城市,省却许多麻烦和危险。
一来,路费不用再另外掏了。二来,遇见什么坏人,自己已经在这座城市生活十几年,会相对陌生的城市更安全保险。
那晚,我下了飞机,随即赶赴到这所城市的中心。靠着手机导航,找到了提前约定好的青旅店长。
彼时已晚上十点了,我拎着行李箱,背着鼓鼓的双肩包,打完电话后,迎面见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带着重庆口音,不善言谈。
——”就是你,对吧!”
——”嗯,对,是我。刚打过电话。”
第二天我才得知,他就是店长。因为,那一晚上,他什么都没有交代。
店长带我走进一个巷子,有些漆黑地让我发送了自己的位置给朋友。
突然,他停下来了,在一个简陋的小区门口。刷卡打开防盗门,就是只有四楼的电梯。
我奇怪,难道青年旅舍不应该是那种在繁华地段有着明显荧光招牌的住的地方么!
店长原本把我安排在一间烟味重的房间,八个木质床位,上下床还咯吱咯吱响,我便借口鼻炎要求换一间。看到有男女混住的一间,就不好意思地向店长说,那里应该烟味比较轻。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男女混住间比八人男生间便宜十多块。而且,它在四楼楼道的最里面。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同样,我又在上铺,像是有意安排好的一样。
坐在上铺的我,发现房间里倒是烟味确实少,舒心了许多。铺了铺床单被罩,我正准备入睡。
门被推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约莫十二三岁。他打开灯,像个小大人一样,放下旅行包,取出手机充电器。
借着灯光,我瞥见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长发的女人。她面庞并不怎么漂亮,却也不丑。整体看上去,像是一个已婚的中年妇女。
我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立马把眼睛转移到她盖的被子上去。可一这样,总希望,能够看到更多的景色。
我此时,哪里会想到,晚上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一边闭着眼睛准备入睡,一边想着那番景色,不一会儿,这种和谐的状态就被打破了。
一股子脚臭味,让我不敢呼吸。仿佛出来穷游的人们,也要穷地洗不上脚。
同时,男人们的呼噜声也此起彼伏了。有的像惊雷一样,有的如连续不断地哈欠生。
小男孩似乎手机电充了一些了,打电话给她的爸爸,大声地抱着平安并闲话。
我,无奈地听着。
静静等待,某种爆发的力量。
原来,小男孩是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城市,既为旅游,也为锻炼自己。
只不过,又响起来的电话声又让人惊醒了,似乎家教是一件极奢侈的事,直到人自生自灭时才能学会。
——”声音小点,不行?”
女人大声地吼道,似乎朝着小男孩的方向。她也同我一样,睡不着吧!我打着哈欠,心里想。
有的人已经困乏,但也是睡不着,身体像被吊起来折磨着,也终于在小男孩的那句”你睡不着就睡不着,怨我干啥?”后爆发了。
起初,本来属于小男孩与女人的吵架,那时,已经演变成”三分天下”了。
他们互相指责,有说呼噜声的,有说脚臭味的,又有说打电话声音的,不绝于耳。
有一对男女,开始抱怨为什么要选择男女混住间,好像在责怪自己因为年轻且搞错国情。
直到,他们知道,男女混住间比较其他房间便宜十多块时,渐渐平息了,像是被某种东西统一了。
而我,或者说,和其他的不知道躲在哪张床上的,照常闭着眼睛想景色的人,”装睡”的人,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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