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像飞鸟,跌落尘土中,光鲜的羽翎不复留存。风蚀日啄,骨头也化为粉齑。人何不也是如此,身前身后不过是一付皮囊和所谓的声名。时间不会为我们留下什么,甚至碑上的字都会被雨水磨平。
柴达木腹地,戈壁荒芜。一个人长久地伫立,只有空旷可读。只有碎碎念念的风,拉紧你苍黄日头下削瘦的身影,往前走。远处是亘古的雪峰,在太阳光下威风凛凛。像一具具藏民们信仰的,白牦牛的图腾。
青海青,它又将这醉生梦死的青蓝,投射到一片片盐湖。清澈明亮,仿佛里面能搁下梦,搁放住我往生的遗骨。此地甚好!
对这世界还有什么可眷恋?大家都戴好一付假面,说话像复读机传送着,早一天就刻录的内容。人传染了机器的毛病,脑袋里装满古里古怪的规程。每天定时定量足额完成。
没有人把心里话说出来,貌似要好的朋友,戳心扎肺的刀子出手最快。原谅,我做不到佛的平静。只是拳头砸在墙上,疼痛让我有一丝清醒,真相永远无法碰触,像掉进大海的那枚绣针,只能在记忆中朦胧。
遗忘年代久远的梦吧。想看透人心,除非紫金丹炉七七四十九日的淬炼。现实就是一张揉皱的草纸,形状有什么稳定,谁抓住还不是抹了腚?我们都装成圣人的面孔,怕别人听不懂,还拉长个声音。
不屑和其去辩论,人有唇舌也有相应的自由。草绿草黄岂是一语判定,我只思忖自己的过错,门前瓦上管它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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