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2日 7:08 阴
行道树是紫薇,紫色、白色各一排。
开了有些日子,地上也铺了密密一层花瓣。
夹竹桃绽开了几株,密密的花苞蓄势待发。
如果是晴天,天蓝蓝的,这些高大茂盛的夹竹桃要更好看些。
小时候外公养了两大株夹竹桃,春天就开始出苞,天稍暖和一点就开出粉色的花。
不知是哪一年,他就无心鼓捣那些花了。再回家墙角就只堆放着两个印着青花的白陶花盆。
我从陈爷爷家剪了几株绣球花,栽在那盆里,没多久绣球花就抽出嫩绿色的新叶子——这样墙角就不会那么寂寞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冬天回去,惊喜地发现外公栽了一株三角梅。瘦瘦的三角梅不足一米,只开出两三个枝丫,因为是冬天,叶子也形容枯槁。
“开春了就长得快了。”
中午晒太阳时外公说。
木棉的花期比我想的长很多。
东西两边两棵高大的木棉每天都窸窸窣窣凋落着,草坪已经被落花点缀得非常热闹。
上周拎着袋子捡木棉花时,觉得这花胖乎乎的,很厚实。和北方纤弱小巧的花相比,更像极具观赏价值的饱满的食材。
“鲜花择净,可以炒食。”
“晒干煲汤,可以祛湿。”
新同事带我捡花时说。
去年十月底,便利店老板娘送我一把霸王花时,也是这样说。
冬天院子里面开的是鸡蛋花。
洁白厚实的五片花瓣拥抱着中间一团鹅黄,花瓣尖儿微微往外翻着,有点像小小的五瓣风车。鸡蛋花的味道很好闻,是之前没有闻过的味道,浓郁又清冽。
有时从树下走过时,想起珞樱咖啡的老板娘在春夏之交的早上会送我一小把栀子花,花香能持续两三天。毕业离开武汉时,ZX在我上高铁时,也送了我一把洁白的栀子花。
想起武汉,除了正在寂寞地开放的樱花,就是栀子花和秋天的桂花了。
“鸡蛋花、茉莉、玫瑰花晒干,加红枣,制成三花茶。”
这些字看着就很香。
【其他】
今早醒来看到Yacine发过来很长一段消息。
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
“I can't wait for the world to be over with the virus.”
心愿是尽快结束。
“但这不是胜利。”
对频繁出现的“胜利”这个词逐渐生出厌烦。
“对很多人来说,疫情只是不幸的结束。”
“几乎不怎么主动和别人打电话、发消息。
想把想说的话攒着下次见面说。
这个长长的时间距离里,你我都从容、认真地度日。”
“我们幸福的根基不会因为失去财产、地位、陪伴等而毁坏。
我们也不会因为外在、地位、壮观、头衔和荣誉等
付出全部的闲暇和独立”
——献给C和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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