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六十出头,推着三轮卖地瓜为生。小李三十左右,开了个小门头卖炸串维持生计。
老王的三轮车停在小李炸串铺子门口一停就是三十几年,三十年间老王可以说是见证了这家小铺子的兴衰,炸油条的、卖豆腐脑儿的、烙油饼的、蒸包子的……直到半年前小李盘了这个铺子开始卖炸串,老王那是一如既往屁股都没挪一下。
先不说老王为人咋样,单说这烤地瓜那真是有一套。这地瓜一般分红心和白心,白心地瓜出粉较多,适合吊粉条,吃起来发面;红心地瓜烤熟以后软糯香甜直淌油。当然这地瓜还分为春地瓜和秋地瓜,一般人就不大能分明白了。当然地瓜的外形也非常考究,太大了不易熟透也不容易卖,太小了一烤就糊去了皮就没肉了,也没人要了。
小李开了炸串店以后,顾客也是络绎不绝,一到饭食儿那就得排队。老王和小李本不是一样的买卖,没有竞争互不干涉。本来买地瓜的忍不住馋炸个串,来炸串的也想尝尝这老手艺人的烤地瓜。这么一来两个伙计还互相照应了,要说这人啊容易同艰苦难以同富贵,所以好景不长。
小李的顾客越来越多,自己分身乏术,便雇了个伙计,这伙计二十出头,人虽五大三粗脑子却一点也不含糊。一来上班就出了个主意,这炸串铺子虽火,可人只能随炸随走,如果摆几张桌子再卖个小酒儿那就不一样了。奈何铺子太小,摆不下桌子。仔细想也不是没办法,那就是摆在门外,门外的空场不小,可被烤地瓜的老头占着。小李思来想去也是这么个事儿,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把老王赶走。
心里若是埋下“仇恨”的种子,那自然而然的就会表现出来。小李上午进货回来,直接把小面包开到老王摊子前,“老头,把你的三轮车推推,碍着我事了,我得卸货。”小王这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老王本想站起来挪车,一听这话心想,我熬走了多少家买卖,哪个不是想把我赶走,老张包子里有苍蝇,老赵炸油条用洗衣粉,小孙火烧里用死猪肉……这不都是你大爷我的杰作,看着你摊子干的不错,也想来挤兑我,我看你嫩了点,索性装听不见,那么宽的道你打把方向我也拦不住你。想到这里,老王只是欠了欠腚,又眯着眼儿坐下了。
“哎,我说你这老头,听没听见”随着一连串的喇叭响,“我再告诉你一遍,挪个地儿”。要搁在以前,小李肯定会打把方向,把车开过去,可是谁让有了占地盘儿的心思,孬好也不能输了气势。
老王依旧不动弹,谁让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呢,先让你狗急跳墙,年轻人耐不住性子,我这三十年也不是白烤的。
这老头耳朵八成不好“娘了个#的,给脸不要脸,你不挪我帮你挪,明天我就把棚子扎起来,摆上桌椅板凳”小王这一骂不要紧,老王可来气了……
“你这个小x养的,敢骂你爷爷”一边骂着一边要上来抓小李。
“我x,你给我装聋作哑”,小李一边回骂着一边去推老王的车。
这老王哪忍得了,卖了三十年的地瓜能让个小孩儿欺负了,“你他娘的给我站住”,一个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抓住小李脖领子,“去你大爷的”右手上去照着小李脸蛋子就是一巴掌。
随着这一清脆的声音,小李两眼直冒金星,心想这老头够横啊,出手干净利落,“你个老不要脸的怎么打人那,倚老卖老……”,刚要还手的小李突然松开老王的衣服,奸诈的一笑,“伙计--打电话报警--法治社会敢打人?”说完便躺在了地上。
你看老王,稍一个愣神便双腿不听使唤的坐在地上抖个不停“哎吆,哎吆……”,看着是挺疼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