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笑眯眯地说：“黑哥，朱世豪还是个全乎人儿的时候，哼是你不敢这么跟他说话吧？”说话间，他用力一攥拳头，后面的话就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似的，传进人耳朵里都有一种“嘎嘣嘎嘣”直响的感觉。
“现在，他折在我手上，你多少也得掂量着点吧。”
这话一出口，就像一盆凉水泼到了黑妹等人的头上。
黑虎面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他侧首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高亮笑面不改道：“就是想向各位借几个场子，西大街的凤凰歌舞厅算一个，流水沟的幻影练歌房也算一个。”最后他戳着茶几道：“还有这里。”
见几个被点了地头的扛把子眼中升起灼灼的敌意，高亮笑道：“你们以为我是狮子大开口，我却以为是在帮你们。”
黑妹接言道：“这话怎么讲。”
“因为我有更大的买卖要交给你们。”
“那你为什么不做？”黑虎提出质疑。
高亮在烟灰缸里捻灭雪茄，气定神闲地说：“我当然也做，大家有钱一起赚。”说话间他脸色一沉，阴声道：“我可不想有谁在我发财的时候背后下绊子。所以我要拉你们下水。不都说要浑水摸鱼吗？你们这些老手不会不明白吧。”
“那也得分干什么？你倒是说说看呀？”
黄海东被牛栏香搓了锐气之后，黑虎井然成了他们当中的话事人。他们道出了他们共同的疑问。
高亮说：“你们只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哼，也就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才能说出这种话来吧。”黑虎点指黑妹等人道：“他们任何人去过的地方都比多。”
高亮斜楞黑虎一眼，没有他的话茬。他继续说道：“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唐山，那边地皮炒的厉害，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开发商。他倒是有点事交代给我。”
“为什么不在那边找人？”
半天没吱声的黄海东似乎嗅到了铜臭味，对于合作他自认为还是有话语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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