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昭蹙着眉，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喉间干涩，茶水入喉才道：“因为你是月氏女，因为月氏受天下学子敬重。”
月仪眼中含泪，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华昭递去手帕，叹息道：“如今天下太平，但多年战乱，武将强势，又有左相把权，朝堂半数文臣以其马首是瞻，君上理政这三年，举步艰难，君上要借你月氏在学子间的威望，扶植文臣，能为他所用的文臣，而月氏子不可入仕的族规，便只能选择姻亲，。”
月仪哑口无言，所以，就要牺牲她吗？
“月仪，事实很残忍，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希望你不要动心。”
月仪惊疑地看向华昭。
十六岁，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
华昭的话不断冲击着一个少女的内心。
“你夫君是君王，君王有君王的不得已，他会权衡会妥协会舍弃，会利用身边所能利用一切，你若爱上他，会很痛苦。”
“你要得到的不是他的爱，而是他的敬重。”
静默良久，华昭脸色缓和，理了理月仪的碎发：“接下来，是君上的姐姐要和你说的。”
“君上受了很多苦，快乐的日子太短，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陪着他，作为亲人。”
华昭说了很多君上的喜好，月仪安静地听着。
“好了，我该回去了。”华昭起身离开。
“殿下，你呢？你嫁给……”
华昭停下步子，回头看向月仪，粲然一笑。
“我是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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