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渐浓,室内的灯光如炬,清一色的方形天花板、布满房间的窗帘轨道、悬在空中的吊瓶,无不充斥着冰冷和疼痛。
住在这里的第一个夜晚,注定了无眠,三张床,一位病友,都是当天从手术台上走下来的,撕裂的疼痛感绝不会放过每一个人。
你一声叹息,他一声哎吆,你左一个翻身,他右一个翻身,不安分地气息会彼此感染,伴着失眠等待天亮。
第二天早上,带着一夜无眠的疲惫“醒”来,天空还没有完全放亮,主治医生来病房叫我们去手术室换药。
当再次躺到手术台上,等着医生将肛门里的纱布抽出来,紧张的情绪达到极点,身体不免瑟瑟发抖起来。
那种感觉此生再也不想经历,酸、痛、胀,一一刺激着神经,向大脑发出求救的信号,但你只能忍着,并且还要帮助医生去拉扯伤口,以便于换药。
换完药回来,医生叫了29床,“没事,别紧张,很快就换完”,我故作镇定地说,又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如果患难之间相互鼓励,也就多一份忍受病痛的力量。换完药之后觉得轻松很多,也缓解了很大一部分疼痛。
当认为今天可以睡个好觉的时候,患处的坠痛油然而生,并且愈演愈烈,疼痛感不断升级。
今晚又将是一个任由摆布的夜晚,加油,每战胜一个黑夜,就意味着迎来的只有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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