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症不但浪费时间,而且耽误很多重要的事情,还会白白丢失很多机会,但拖延症偶尔也会带给我们惊喜。
2020年的开头,我得感谢自己的拖沓,使自己和家人免去了旅途的奔波和接触病毒的危险。
去年12月份,我和爸妈商量要去成都看弟弟,看看房子装修的情况,顺便再带着父母和孩子到青岛看看大海,计划都定好了,就剩下订票了。
爸爸休息的时间迟迟定不下来,而我也因为临近期末学校的事务繁多,订票的时间一拖再拖。很快就小年了,弟弟打电话说要休年假,春节可以提前回来,年后和我们一起回成都。
出行的旅程暂搁,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假期才过了七天,武汉的疫情就在各大新闻媒体上铺天盖地的袭来。起初我们并没有过多的担忧和防备,随着疫情的迅速发展,我的心里隐隐不安,开始准时守着新闻频道,仔细地关注着每一条带有“武汉”字眼的新闻。
我们居住的城市离武汉有上千公里,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偶尔有人肆无忌惮的仰着头打喷嚏咳嗽,形形色色的人群触摸着公交车上的把手,我的心里一阵发紧。我们一家人减少了外出,出行也只开自家的车,再也没带孩子去过游乐场。
21日路过药店,想给孩子买口罩,为了防尘防流感,儿子一直用的医用防护口罩。谁知进了药店,很多人都围在口罩区,每人手里拿好几包,因为从众心理,我过去把剩下的一包放进了购物篮子,又拿了一盒儿童口罩。
走出药店, 我心存疑惑,难道疫情真的严重到囤买口罩的地步?为了再多买点口罩,一连去了好几个药店,口罩都已缺货了。
23日中午就传来武汉封城的消息,我的心里顿时一紧,肺炎病毒来势汹汹啊。
24日早上城西社火队的锣鼓声悄无声息了,下午街道上多了很多武警巡逻车。当晚新年钟声敲响时,小区对面的石化集团又开始一年一度的烟花大秀,楼下依次摆好的十几排烟花箱子才燃放了一半,武警的巡逻车开过来,制止了放烟火的工作人员,人群都散开了。
大年初一早上市电视台的新闻通知广大市民在家过年,减少外出,禁止走亲访友聚会聚餐。春节本该热闹的街上,路过的行人屈指可数,这个年过得静悄悄的。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2003年的非典,我刚上初一,学校后勤管理员天天背着喷雾器在各个教室消毒,消毒水雾落到作业本上,写得字都消失了。老师要求我们每天三次测量体温,体温异常的同学就要请假去医院治疗。
而我成功触动了班主任的敏感神经,因为感冒高烧到39度,没等我写请假条,班主任就给我批准了一个月的假,让我在家隔离看病。家里人很慌张,不敢带我去大医院,只能在社区医院输液打针,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针眼。还注射了昂贵的免疫球蛋白,一针好几百块,一连打了三针。
不知是流感病毒太矫情,还是医生治疗谨慎,一个普通的感冒治了半个月才痊愈。而我享受了半个月大熊猫的待遇,除了早晚两次的输液,不用上课写作业,不是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吃饭有人端喝药有人喂,总觉得家里人有点紧张过度。那时候因为年龄小,不懂得人在疾病面前的慌乱和紧张,更不明白死亡带给人的恐惧有多深。等我重回学校时,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我们的学习和生活照常进行。
春节居家隔离的期间,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打发时间,所有人都希望某天早上醒来得到疫情结束的消息。这段时光是煎熬又难忘的,在不同的空间相同的时间,十几亿人民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每个人的愿望都是一样的,我们就像大石榴里的石榴籽,紧紧地抱在一起。
在新闻里看到那些拖着疲惫身躯的逆行者,看到那些如钢铁般伫立的中国军人,看到那些耄耋白发的院士们,泪水总是忍不住流下来。在大灾大难来临时,伟大的母亲紧紧地把我们搂在怀里,强壮的兄弟姐们用身躯筑成坚固的堡垒抵御敌人的入侵,战争过后,哪怕是大地满目疮痍,而每个孩子依然安然无恙。浑身疲惫的母亲和伤痕累累的兄弟姐妹们没有一句抱怨,对我们会心一笑,这是一个温暖而大爱的家庭,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很庆幸生活在这个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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