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知道这部小说,是在上高中的时候。现在我脑子里还有这个画面,炎热的夏天,在四面墙上全是书的小书店里,翻着这本被翻掉书皮的小说。当时,一面看,一面热得流汗。一是天气热,二是场面描写的画面热。仅仅是看了一些片段,没有从头读。
没成想,再次从头读这部小说,是在大学毕业十年后。青春逝去,而我即将步入中年,在青春的尾巴里读这部小说,读得热泪盈眶,掩卷唏嘘不已。当时不知曲中意,再读竟是曲中人。当你有了人生的阅历,吃了一些苦头之后,再翻过头来看一些小说,竟然当年读得不知所云,而今读得头头是道,甚至津津有味。时间改变了我们的认知,可是青春不会再来。
返回到小说本身,小说是在故事结尾处开始。全篇共十一章,其实第一章,可以是最后一章;第二章可以是故事的开头。但是村上春树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在故事的结尾开始,紧紧地抓住了读者,一直读完第十一章,心里竟然震撼到恋恋不舍。
爱情在小说里成了一团迷雾。在现实世界和情爱的世界,美丽的女孩接二连三的死去。又震撼又惋惜。小说的主人公渡边,既无法跟直子在一起,也无法跟绿子结合,甚至只是跟玲子的爱情萍水相逢。在爱情里,他们都是迷失的,都是被幸福抛弃在外的。死亡并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存在我们的世界上。
小说的文笔凄美,比喻新奇,第三人称代入感很强烈,场面描写很精彩,画面感很鲜明。小说过去四十年了,依然没有时代的鸿沟,读起来仿佛发生在身边的故事。这就是名著的魅力。
当我们在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这是卡佛的著名命题。村上春树把它延展,拓宽成了一个21万字的长篇小说。村上是喜爱卡佛的,并在潜移默化当中,把卡佛的一些手法揉捏到了他的小说当中,而且毫无违和感。回到命题本事,谈论爱情,就是谈论性吗?还是谈论生离死别?抑或是谈论青春的激情?孤独和烈酒?回忆与记忆?……可能都兼而有之,这与作家的个人经历有关。村上春树给我们描绘了美丽又悲伤的七彩画面,正如他自己所说:“要让少男少女流干眼泪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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