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街头有位记者采访你,问:“你是谁?”,你会怎么回答呢?
看上去这是一个简单,但真正要回答起来,还真有点难度。因为这是一个关于你自我定义的答案。你会如何定义你自己呢?
一位西装革履,看上去颇有气派的尤先生,春风得意地回答道:“我是一名企业高管,在美资物流公司担任大客户经理。月薪不高,也就税后2.5万”,说完还不忘用手捋一捋自己那头已被发蜡定型的大背头,嘚瑟得很。
尤先生在这家美资企业工作的二十多年,从当时一名办事处小员工到今天的企业高管,尤先生付出了很多。企业高管的身份,似乎是尤先生的全部。
尤先生以他的职业来定义“我是谁”。
在今年,尤先生被诊断出患有肝癌之后,企业就立马翻脸无情,将尤先生的月薪降为1200,低于最低基本工资水平线。
癌症是一个烧钱的疾病,公司的变脸让正处于用钱关口的尤先生奔溃了。此时的尤先生,对公司来讲,就是一个包袱,一个负担,连最普通的员工都不如,恨不能一脚踢开。
可见,如果你把你的职业当做你的身份,当你的职业境遇变了,你就不再是你了。
此时,记者已不忍再去采访尤先生了。
镜头再转向另一位面带倦意的女士,这位女士对于“我是谁”的回答是:“我是个从小就苦命的人”。
镜头中的苦命人:王女士,双颊消瘦,眉眼耷拉。三十出头的她,已略显露出了暮年的腐朽之态。
王女士回忆道:“我从小就被寄养在亲戚家。爸爸工作好,但是要外派,妈妈不放心爸爸,于是他们就一起去了外地。虽然爸爸每个月都会给亲戚家打钱,但我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亲戚总是嫌照顾我麻烦,时常冷眼相待”。
在记者鼓励的眼神下,王女士继续说道:“为了给自己一个家,成年后就找了男人嫁了。本来以为有了自己的家后,生活会不一样,结果那是那样。家里冷冰冰的,男人对我也不好。本来想要个孩子,但一直没怀上。男人逐渐对我也变了,还刺激我说‘你孩子生不出,连饭也不会烧了?’”。
王女士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红:“我男人的这句话将冰锥一上扎在我心口。我回了娘家,但是我跟我父母始终都有那种生疏感。我有自己的家,我也能回父母家,但我总感受不到家的感觉”。
在给自我定义上,王女士将自己禁锢在童年的那段灰色记忆中。这样的身份定义,会操纵这王女士的一生。从她的婚姻,到她之后的人生,都与她童年一样,那么的灰冷。
其实,你看待自己的角度,决定了你是谁;而“你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了你的人生质量。
我们每个人都有三个“我”,分别是:1. 童年的我 2. 现在的我 3. 将来的我。每一个我都有着多种侧面,关键在于你从哪个侧面去看,去定义。
尤先生只关注“现在的我”,他习惯了享受当企业高管,备受重用且过着不愁钱的生活。当他遭遇到后来发生的人生危机后,这种断崖式的变动,让他无力负荷,在身心的双重打击下,苟延残喘。
王女士被“童年的我”所缠绕,似乎已经习惯了把自己置于被厌弃的角色上。这种不断的重复上演幼时的创伤情境(心理学上称之为强迫性重复),使得王女士没有机会感受到人生的幸福。
也就是说,如果你将快乐放在外部,那么一旦能令你快乐的情景或事物不在了,你的快乐也将逝去。就像尤先生,他将自我定义全部归结到他的工作岗位上,那么当他失去了高管职务,他的快乐之源就枯竭了。
而如果你具备了能自主发现快乐,创造快乐,那么这份快乐是谁都夺不走的。王女士在幼年的遭遇令人同情,但小时候的成长经历,使她失去了学习自主发现快乐,创造快乐的能力。
从生理学角度来说,我们神经细胞之间会建立起长期且固定的联系。如果你每天都生气,整日愁眉不展,那么你每天都会重复地为那张神经网络接线和整合着,就变成了你的一种情绪模式。
不过好在自主发现快乐,创造快乐的能力是可以后天学习和训练的。类似王女士这样的情况,可以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在咨询师的引导和陪伴下,探索童年期的我,有哪些内在的快乐可以挖掘。
这种探索类似于掘金之旅,将童年期可能被深埋在黑色的记忆中的快乐金子,一块一块挖出来,并擦拭金子,使它散发出快乐光芒,照亮、温暖童年的记忆。
咨询师的作用就是配合王女士一起去寻找,给予王女士支持与鼓励,将快乐金子采集起来。学习享受这种发现快乐的能力,去感受这种快乐的感觉。这就是这一种学习内在快乐的方式,这是一种可以后天习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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