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月泪痕
老人走后,莫雪默默地把杯子端到言民的床前,品了品,说声温度正好,然后一勺一勺地喂言民。
言民没有推辞,默默地咽着,喝了几口,突然间,猛地把莫雪拿杯子的手推了一下,痛苦地把头转到一边。
莫雪被这一推,身边向外闪了一下,讶异间瞅瞅言工,然后默默把杯子放回原处,转身坐在床边,眼睛盯着床单,幽幽地说,言民,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话对我说?
言民没有看莫雪,也没有说话,一股沉闷的气息漫延,在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的冷漠,莫雪一下子哭了!
言民听到了莫雪的哭泣,痛苦地把头拧着埋进被里。莫雪见状抹了抹眼泪,对言民说,你刚醒来,似乎我不该这个时候问你,可是不问明白,我心里更难受,她是谁?你不是跟我说出差在外,得过两天才回来吗?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她把你送到医院的,你不想跟我解释解释吗?
问完,莫雪含着泪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丈夫,等待着答案。
言民背对着莫雪沉默了良久,还是没有回答。
莫雪急了。莫雪说,是不是不好回答,那么我替你回答 吧,你根本没有出差,这几天是不是一直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你在骗我对不对?莫雪边说,眼泪像成串的雨珠,不断地滴落,哭得更凶了。
言民忽地转身泛着怜惜地目光看着莫雪,手无力地抬起,边擦着莫雪的眼泪,边幽幽地说,我的小傻瓜,泪人做的。
《爱情谎言》(7)—星月泪痕这句带有调情意味的调侃如果放在往常,莫雪一定会嬉笑着捶打着丈夫,可现在是看来无疑是丈夫在回避,长久的等待,等待丈夫一个解释,可丈夫却在回避,莫雪感到从头到脚彻底的寒,是从心往外的寒。
莫雪哽咽着说,言民,你不用回避,我能承受的,该告诉我的,你就告诉我吧,总比让我一个人在这闷着猜测着强,我不想不明白不白当一个傻瓜,我心里不落底,难受啊!
面对莫雪的直白,这次言民没有回避,言民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睛缓缓地说,雪儿,对不起,我是骗了你,我没有出差,是处理点特殊的事,今晚出了点意外,她叫方忆,生命中一个最重要的人,雪儿,我真的没有做伤害你的事,还希望你多些理解。
最重要人?理解你?莫雪咀嚼着言民的话,脑海中传来嗡嗡的轰鸣声,什么人算是最重要人,不是血缘就是爱人……想到这,莫雪急急地问,言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最重要的人?那我算什么人?
言民心中虽有一万个不忍,但看着他所深受的莫雪,还是强装笑容说,莫雪,就如同你心里想的一样,我爱你的同时,还爱着另一个女人,如果你能接受,咱们还在一起,如要不能,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些话,像一把把钢刀,砍在莫雪脆弱的心口上,莫雪已不知痛滋味,深爱的人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莫雪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她不由颤音问,言民,你说的可是真的?
言民显出一付不耐烦的样子,说,雪儿,你怎么这般不懂事,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再说,我现在住院需要休息,你总问什么?说完,言民闭上眼睛,开始睡觉,留下傻傻的莫雪一个人伫立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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