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死亡”——
著作一开篇,便是肃穆。作者对环境的描写是这样的:
“既然野人已经死了,”眼看周围的树林逐渐黯淡,盖瑞不禁催促,“咱们回头吧。”
紧接着就进入威玛·罗伊斯爵士、盖瑞以及威尔的一场关于“死”的对话。话题作出“挑衅”的是罗伊斯:
“死人吓着你了吗?”威玛·罗伊斯爵士带着轻浅的笑意问。
年轻的罗伊斯爵士或许仅仅只是调侃。然而,透过字里行间,我似乎看到了罗伊斯清浅笑意下那不规则的心跳,以及一种故作轻松的自我安抚。
盖瑞年过五十,或许已为高龄:
“死了就是死了,”他说,“咱们何必追寻死人。”
可以想象,年过五十的盖瑞或许是参与战事不断的“老人”了。但这里仍然看得出,对待罗伊斯的挑逗,盖瑞并不想开玩笑,所以采取了回避的策略。
想必盖瑞的一生,即便见多了生死,以及关于生死,或许还不断地质问过自己,但像对所有的世人一样,死亡对他依然是个谜——
人的一生中要经历很多次死亡,或许是他人的,或许是自己的。在这个边境,死亡并不是一次性事件,即便自己,在那个可想象到的恶劣环境里,盖瑞理应目睹或经历了与死亡的多次擦肩而过。
从本质上来说,人们无时无刻不是在向死中选择了生,并在生死中体验生死。这种对死亡的感受,即便对于老手盖瑞,大概也很难做出好的描述。
也许,盖瑞早已不想再对这些问题作出无谓的思考。死人就是死人而已,无需在现实中多虑,那只会增加恐慌,所以此时更多地要表达一种满不在乎,表达对追踪死人的“多此一举”。接着:
“你确定他们真死了?”罗伊斯轻声问,“证据何在?”
猜测一下,罗伊斯之前那“清浅的笑意”背后的情绪缘由:死亡,真是一件可疑的事情,在这个苦寒之地,配合着“树林的逐渐黯淡”,越发加重了对这可疑之事的不确定。罗伊斯“清浅的笑意”背后,便是对于这种“可疑”与“不确定”的狐疑吧?
此刻,罗伊斯希望能够对“他们”的死亡作出确定,这需要证据来化解当下所面对的具体风险。接着,对战争与危险来得如此迅速而始料不及的威尔插嘴道:
“我娘说过,死人没戏可唱。”
从这里可以看出人们对于死亡的寻常态度:死后便是安静,所有的关于“活(与死相对)”的“戏剧”,都需要在人生之时完成,都要在人生之时演绎。
“死人没戏可唱”,这里是要表达“死人不再会张口说话”——威尔认为追踪死人,不会有什么好处。
“威尔,我奶妈也说过这话。”罗伊斯回答,“千万别相信你在女人怀里听到的东西。就算人是死了,也能让我们了解很多东西。”他的话音在暮色昏暝的森林里回荡,似乎吵闹了点。
“就算人死了,也能让我们了解很多东西”,每一次关于死亡的事件,或者死亡这个事件本身,将于生者透露很多信息。在战争与危险面前,对待死亡的态度将极其重要,获得安全就需要追踪死亡。
“千万别相信你在女人怀里听到的东西”,在这个寒冷边境,看来的确需要调侃来减压了。而越是调侃,越是可以嗅得到危险的临近。
铁王座/网图侵删注:图片中,可以看出剑的冷锋与尖利。那个坐在铁王座上的人,似乎透露着一种威严、忠诚和敦厚,而这威严、忠诚与敦厚背后却是忧患,以及背水一战前的决断思虑、战事与权力的内在苍凉。这把看似有着自己性情的铁王座,似乎是从历史中走来,并宣示它自身。铁王座与轮番坐于它之上的人能够驾驭彼此吗?图片的远景中,似乎表达着来自“虚影”的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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