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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HEPING. OU
1
无论在哪个大海,大西洋、地中海,还是波罗的海,我们都没有这样的体验。
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立于大海之滨,看天高海深,看海鸥飞舞,看威尼斯海滩落日时狂风卷起的沙雾,听塔斯马尼亚海浪冲击红色岩石发出的轰鸣。
力军和小金夫妇说,走,我们出海去。
出海去?这是在一个叫Sovereign Island的小岛上(听起来有“独立王国”的意思?)。小岛在南太平洋,澳洲东岸黄金海岸附近的海边上。
力军邀我们去他们小岛上的房子住些日子,体验一下海岛上的生活。
出海,正是岛上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一种难得的人生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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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中国大陆正是春寒料峭之时,而南半球却正值盛夏。下午,艳阳高照,海风吹拂。
出海的快艇,就泊在屋后的码头上。我们换了衣服,戴上帽子,把准备好捕蟹的一应用具搬到艇上,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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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岛周围的水道上绕了一圈。Sovereign是一个美丽的小岛,周围水道环绕,岛上一幢幢设计别致,有新古典,也有现代风格的别墅,如一个建筑设计博物馆。临海的房子,房后几乎都有一个私家的码头,泊着自己或大或小的快艇和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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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快艇加速,向前面开阔的海域开去。海面上,快艇、游船游弋,人们尽情享受着海风拂面的快感。开水上摩托的男孩或女孩,在海面上飞来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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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片开阔而安静的内海,海面上有红色或绿色的航标灯,指示航行的海道。两边长长的岛岸长着绿树,树枝垂入海面。
力军说,在这样的海域附近,一定会有海蟹。他把一个个蟹笼支好,每个在里面放上一个剥去鸡肉后的整个鸡的骨壳,然后把它沉入海中。每个蟹笼都用长长的尼龙线系着一个彩色的圆形浮标。力军说,这样明天来收笼子的时候,远远就可以看到浮标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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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停当,我们确认好蟹笼放置的大致位置,准备返航。正是退潮的时候,快艇却意外地开不动,搁浅了。马达在艇后艰难地转动,搅起了海底下的海草和沙泥。
举目四望,周围是宽阔的海面,不远处驶过的快船,激起一层层的波浪,击打着我们小艇的船舷,好一阵摇晃。尽管海面上波光粼粼,但在我想来,水下自然是深不可测。
正想,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到海水涨潮才能离开,那要什么时候?力军和小金却不着急,二话不说,跳入海中,这让我大吃一惊。我从不曾想到,在这看似浩渺的千顷碧波之下,艇周围的海水,其实还不及膝盖深。他俩一人在艇前拉,一人在后面推,只一会儿,就将快艇拉到水深足以让马达正常运转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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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阳斜,此刻风平浪静,快艇在水面上轻快地返航。我们生活中碰到的一次“海事”,就这样不惊不险地结束了。
4
第二天上午,我们带着美好的收获希祈与想象,出海了。
从Sovereign 岛开出去的海面上,可以远远地看到海平线上黄金海岸城市上拔地而起一幢幢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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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我们昨天放钓的那一大片海域,终于看到那几个红色、白色的浮标。一夜海流,把它们带到东一个,西一个。用勾子钩着尼龙绳,就可以顺利地把蟹笼子拖出水面。
每一个蟹笼的出水,都让人充满期待与兴奋。
第一个笼子起水,望眼欲穿的我们眼盯着笼子。好,不但有海蟹,而且还有我不知道名字的鱼,欢蹦乱跳。
放下去的六个蟹笼,几乎每一个都有收获。只要水底下那些嘴馋的螃蟹和鱼钻进笼子里,它们就再也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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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艇上带了一把特别制作的尺子,是当地特别为捕蟹者提供的量具。按规定,只有达到一定大小的公蟹,才能拿走,母蟹和长不到标准的公蟹和鱼,一律必须放回海中。
我们捕上来的海蟹和鱼,除了一只公蟹外,其他大部分都达不到收获的标准,只好轻轻地抖动笼子,把它们放回大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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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很高兴,在希祈与想象之间,大海捕蟹是难得的有趣体验,我们终究不虚此行。
风忽然急了起来,快艇不时在海浪上呯、呯地跳动,把人从座位上抛离。
我们带着收获的喜悦,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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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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