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
好久不见,匆匆十五载,还记得一起放学过马路时肩搭肩犯中二病的时候吗?你是副班长,你对纪律委员那点儿小心思是瞒不过我的,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也中意纪律委员。
有次中午放学,过马路时我胆子特大,把平时的玩笑话说得太大声,“姓白的老师呢?”不巧,正好让我们白班主任听着了,连着上午咱们几个一起没交作业被罚站,白老师居然被我这小兔崽子给惹毛了,“下午叫你爸过来,问问他是怎么叫教你的!”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得下了公交车,老爹已经在车站等我多时,看见我这样子,笑着问怎么回事。“班……,班主任叫你下午一起去学校,因为我教她姓白的老师,呜……”
下午老爸和白谈完离开,几个没完成作业的都被赦免,警告,而倒霉的只有我一个。所有的人都在做题目的时候,白让我蹲在她的讲台旁边,如今想起来可真是槽单了,这老白心里是不是有点变态?当时我像只可怜的小白鼠,眼巴巴地看着全班同学,纪律委员全神贯注地在做着题目,她一定是觉得我太丢人了,我再看看你,你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默契地抬起头看我,眼里似有无尽的抑郁,整得像个诗人一样,轻叹了一口气,冲我眨了几次眼,仿佛在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高纪委,往后就由我来照顾她了,你放心。
你这杀千刀的,希望在我离开之后你做到了。
在最后的夏天,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最后一次班会,老白宣布我要离开的消息,你抢着先来要了我的电话号,我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给了你座机号,半个月后就没用了。那些日子想起就像梦一样,虽然看不见你们,很久很久,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们一直在,在某个坐标上,为这俗世所认同的东西在不断突破升级,但愿有幸看见你成为那个梦想,虽然可能性不高,如果高纪委还陪着你,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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