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在他怀里啜泣着。萧觉得这哭声和她紧紧扣在他腰间的双手仿佛将他的骨髓都吸尽了,他浑身冰凉。她紧闭着双服,就像熟睡了一般。他越是用力抱紧她,她就仿佛离他越远。他觉得自己深陷在一个巨大的泥潭里,他的挣扎只会耗尽他的生命。他浑身被热气笼罩着,与生俱来的分离的经验在年轻女人的怀中迅速地蔓延了。萧体味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和疲惫。
故事梗概:1928年3月21日,北伐军先头部队突然出现在兰江两岸。孙传芳调集精锐师驻守在与兰江交会的涟水的下游棋山。守军所属三十二旅旅长萧得攻占兰江岸榆头镇的是他哥哥的队。在一个深夜,萧接到秘密指令,潜人棋山对岸的小河村落--一个理想的防御地点,也是萧的家乡。七天后他突然下落不明。萧的失踪使战役蒙上一层神秘的阴影。在他出发的前一天,萧接见了家乡的马三大婶,得到了父亲的死讯。父亲是个刀会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多年以前他送萧的哥哥去了黄埔军校。母亲担心萧也会走他哥哥的路,就把萧送到兰江对岸的榆关镇,从表舅学医。在这期间,萧爱上了表舅的女儿杏。4月9日凌晨,萧和警卫员--一个言拙的孩子--渡过河。
在宁静的村落里,他们遍查每一个角落。晒场上一个老道掐算了萧的八字--“当心你的洒盅”。回到家的第二天,萧参加了父亲的葬仪并认出了昔日的情人杏。杏早已嫁给本村一个精明的兽医三顺。第三天马三大婶来告诉萧说三顺出去捕鱼了,两天后才回来。这样,萧就想起在榆关的那个夏天与杏的相爱。第四天萧走到杏的红屋子。傍晚时涟水刮起了大风。第五天萧醒来很愉快。警卫员帮他在涟水边垂钓,其实他是在窥视对岸杏的红屋子,昨夜他离开杏时,他们约定了会面的信号。这时马三大婶告诉萧,说三顺昨夜回来了,发现了杏的偷欢,就用小刀把吉阉了遣回榆关,并扬言要杀死萧。第六天警卫员提醒萧是否该回棋山了,这激怒了萧。当天晚上,他看到父亲的遗墨中竟有萧的部队不久要覆没的预言。走出书房时,他想起了杏,他的灵魂已被杏偷走。傍晚,萧说要去榆关,警卫员竟喝得酩酊大醉,沉沉而睡。路上萧只身手无寸铁地遇到了三顺等人,这才懊悔没有带上警卫员和枪,然而三顺竟放了他。这样,萧从榆关赶回小河村已是第七天的凌晨,昨晚的幸免于难使他感觉良好。当萧刚跨进门的时侯,警卫员握枪对准了萧说,他一直奉命监视萧,攻陷榆关的是萧的哥哥的部队。师长命令,如果萧去了榆关,就必须打死。萧一阵紧张,然而警卫员站在距离萧只有三步远的地方,非常认真的打完六发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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