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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晚上大约十一点多,诸米米正在看电视《新版三国》,夏部长打电话给她:
“妈的,这个蒙领班现在给我来了个‘鸿门宴’啊,这会儿请我出去吃宵夜,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么晚了请你?显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你还是不要出去,回绝他!”诸米米马上条件反射似的反应。
“这都是他第二次打电话了,第一次已经被我回绝了呀,我看这事儿,你得帮我扛着啊……”夏部长苦笑。
“那怎么办?”诸米米虽然白日里还在对夏部长有些小小的不满,但他到底是诸米米引荐过来的,对他的安危,诸米米还是非常着急的。
“等会儿我再叫上江主管一同跟去看看吧,他既然都已经开了这个口,不去是不行的,有些事情逃避也不是办法,还是必须要面对的。我说诸部长啊,我们都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夏部长语意中暗含深意。
“棋子?”诸米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你不觉得吗?有些过去的历史包袱,本该由领导自己来解决的,却必须让我们来承担……”
“夏部长,我觉得你这话就不对了,老板请人来是干嘛来着?难不成让人享清福来着?请你来不就是为他解决棘手问题的嘛,你怎么就摆不正自己的角色定位呢。棋子?谁不是棋子?我们是老总的棋子,老总是老板的棋子,老板还是市场的一颗棋子呢,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诸米米对夏部长的这一消极的论调特别不感冒,一个男人,遇上事儿了,怎么就这么点出息,总是会埋这怨那。
夜半时分,正睡得迷迷糊糊,电话响了,接过来,是江主管打来的:
“夏部长喝醉了,这里都乱套了……蒙领班说他根本不想辞工,公司这样做是摆明了赶他走人,他希望公司能给他个台阶下,让他干到月底再走人……不知道这事怎么弄好?他现在把所有的矛盾和仇恨都对准我跟夏部长……诸部长,我希望您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一定要妥当一点,不然我跟夏部长都会有麻烦!” 江主管的话说得急碎而无序。隐约听到对方撒酒疯的叫嚣声以及乱叫乱唱的糊闹声。
“你们没事吧?”诸米米有些紧张地问。
“今晚暂时是没什么事儿,因为我还叫了另外一个领班在一起,就算退万步讲,能有什么事?最多就是被人打一顿算了。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江主管很无耐的对诸米米说。
“好吧,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很小心的处理!”挂断电话,诸米米再无睡意。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明天该怎么找到突破口呢?万一他要是又不同意走了呢?
一夜无眠,清晨,夏部长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听起来,他的声音像是沙哑了:
“诸部长,蒙领班那事啊,不好处理啊,他昨晚是叫了几个社会混混一起对我们软硬兼使,你知道吗?那几个人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要多关照点他,我没办法当场也只好表示只要他愿意留下来好好干,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上面会由我帮他扛着。这事儿我是没什么办法了,我建议你最好是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让他走人,实在不行向付总报备吧!”
“这么早打扰老总不好吧?最起码等到十点过后吧,等我上午再找蒙领班谈谈再看情况吧。”
“说来我也觉得奇怪,原先在东莞一家同行,那老板六十多岁了,可是每天照样准时与员工一同上班,每天晚上十点多才回,你看像我们这家厂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夏部长又开始讲牢骚话了,诸米米从话里听出他对自己不能提早打电话给老总有怨言。
“以前我也不太能理解,但是现在能理解,有次付总也给我讲过,他经常晚上有应酬,所以可能会起床晚点,你总不至于连老总的行居也要问责吧?要学会理解。”诸米米耐心解释,同时也对夏部长的这种有些近乎强迫症式的漫延扩散感到非常的荒唐可笑。
“我倒不是说问责,而是觉得眼下工厂的境况比较混乱……”夏部长有些期期艾艾。
“你的意思是工厂混乱,老总就应该勤政是吧?工厂混乱,那是谁的责任,老总请你这生产部长干什么来了?”诸米米对夏部长的那种观念很难理喻,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声气。
“好吧好吧,我是真不知道这里是这么趟浑水……要早知道,我怎么了也不会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拖你下水了?如果工厂是请人享清福来了,何苦劳驾到你呢,直接从内部提拔一个不得了,既省成本又免去培养磨合之苦,那犯得着从外面请一个人来?既然是请来干大事做改革的,那自然不是享清福来着。”诸米米对夏部长这种遇事就爱满腹牢骚的德性颇有微词。
诸米米们又为这莫名其妙的对话弄得不欢而散。
早上,诸米米七点半就到工厂了。既然大家都认为这是件大事,诸米米总得有所准备吧,至少在心情上该有所调整。
八点刚过,诸米米打电话给夏部长,不料他回说自己喝醉了,可能晚点来,估计醉是有一点,但是回避却是真的意图。这样也好,由诸米米一个人来打前锋吧。立马通知江主管叫蒙领班到人力资源部。
隔了约摸五六分钟,蒙领班红着眼,满嘴酒气的过来了。
“昨晚喝酒了?”诸米米笑着问。
“是啊!”蒙领班回笑得很勉强。
“没醉吧?”
“没醉!”
“现在清醒吧?”
“清醒着呢!”
一阵闲扯之后,还是要切入主题。
“对了,昨晚我提的那个建议,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
“我同意你的建议,想马上结帐走人。”没想到蒙领班很干脆的回答。
“啊?这么快就决定了?”诸米米故作惊讶,其实心中早已了然于胸。
“是这样子的,关于你的事情我也向老总报备了一下,考虑到你对公司的贡献确实不小,所以我们还是要请你多做一下考虑,这样吧,有三种选择供你参考,第一,如果你选择留下来,你只需要自己向付总报备一声即可以了,因为毕竟辞工书是你自己递交的对不对?第二,如果你愿意按正常辞职流程到月底,也可以,那就按正常手续办理即可;第三,如果你想今天马上走,当月工资全额支付给你,而且你提的要求还可以考虑另外加补那15天的薪资,同时,对愿意追随你的封胶站的另两名员工,同意你以领班的身份给他们提报薪资结算方案。”这样的选择题表面看起来要选比做是非题更人性化多了。
“那就让那两名员工跟我一样的薪资结算,我们可以马上走人!”蒙领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选择了第三种。
“那好,为了让你更体面些,我甚至可以提议由夏部长请所有生产领班今晚为你饯行!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为了打消蒙领班的面子顾虑,诸米米特意追加了这样的一个条件。
“没有了。”蒙领班对这样的结局从心理上基本可以接受了。
“那好,你现在就可以去进行工作交接,将你的工作交接给后段沈主管,同时,你也可以通知其他两位一起办理离职手续。我稍后会将这个情况向老总请示,如果有其他什么变动的话,我会提前知会到你!”为免得夜长多梦,诸米米赶紧与汪主管讲了事由。
手续办理进展很顺利,诸米米心里始终提着一根弦儿,不知道这根弦何时会蹦出个什么音符来。十点过后,诸米米简单的向付总报备了事由经过,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一颗心头的石头总算落地。
三个人的薪资结算清了,大约多补贴了三四千吧。不知道这样的代价花得值不值?
备注:爱生活爱记录!大家好,我是喜欢记录温情生活的诸米米,希望我的每篇原创文章都能带给你温暖与力量!谢谢你的阅读与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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