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传记文学很容易受到先入为主的影响。比如,描写一个伟大人物,就好像这个人一出生就注定非凡。如果你了解唯物主义历史观,就会知道历史的发展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尽管如此,有一点是肯定的,不同的人对历史的发展影响程度是不同的,伟大的人物对社会的影响是巨大的。而每一个伟大人物的发展都是有迹可循的,我们都可以从中学习,建立榜样的力量,我想这也是读传记的意义。
在读阿·德·涅克拉索夫写的《达尔文传》时,感到他写得还是非常客观的,能清晰地看到达尔文的成长轨迹。达尔文发表《物种起源》时,引发了“达尔文主义”大论战。涅克拉索夫也加入到支持达尔文的阵营当中,可以说他和达尔文处于相同时代,能收集到达尔文的各种书信和手稿,从而获得了第一手资料。现在,就让我们走进达尔文,了解他的“进化”之路。
达尔文01“学渣”之路
1809年,查理·达尔文出生于英国古城施鲁斯伯里。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每个人小时候都会有自己的特殊爱好,达尔文从小就喜欢收集矿石、贝壳、硬币和徽章等。达尔文还有个爱好,就是喜欢独自散步。一次,散步时,由于思考问题太入神,直接从前面的台阶掉了下去。
贝壳9岁时,达尔文进入一所旧式学堂学习。不过达尔文一有空就往家跑做收集,在家中总是待到最后一刻,然后飞奔返校。他还观察鸟类的生活习性,并详细做标记。相反在学校的学习使他十分反感,成绩一直处于中等以下水平。他父亲对此很不满意,认为他不务正业,这样下去会让家人蒙羞。由于自己是医生,他希望达尔文从事医学,于是,就让达尔文中途退学,把他送进了爱丁堡大学学习医学。
大学期间,达尔文对课外活动十分热衷。爱丁堡大学有一个很有名的博物馆,达尔文是这里的常客,并认识了年轻的博物学家罗伯特·格兰特。达尔文还加入了普利尼学生自然史学会,在该学会他倒是鲜有缺席,并顺利成为五个理事会成员之一。
他在学业上毫无起色。他的姐妹向父亲反映,说他不上课,也不参加考试。他父亲不得不再次中断他的学业,在征求达尔文的意见后,确定了牧师这个方向。就这样,达尔文怀着“美好的目的”,考上了剑桥学院学习神学。讽刺的是,未来那些反对他的人正是这些宗教信仰者。
剑桥大学这个时期,他异常迷恋收集甲虫。有一次,他看到两只很罕见的甲虫,然后每只手各捉一个。这时他突然看到一只新品种,他就把右手上的甲虫放到嘴里,轻轻咬住,然后去捉第三只。突然,嘴里的甲虫释放了一种令人恶心的液体,结果三只都跑掉了。
达尔文也并非所有的课程都不喜欢,他听了汉斯罗的植物学课,对汉斯罗清晰、形象的授课方式很感兴趣,并和这个年轻的教授成了好朋友。这时的达尔文已经成熟多了,为了让家人放心,他在考试前几天还是会努力复习的。最后他终于通过了考试,成功毕业了一回。
02 被“自然选择”
大学的生活并没有让他成为神学家,而是让他慢慢变成了一个博物学家。然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贝格尔”号环球考察,没错!这次环球航行的目的是勘察南美洲的东西两岸。这次考察需要一位博物学家,这个机会,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自然科学的发展,影响都是巨大的。尽管这次考察带有扩张的政治目的。
贝格尔号汉斯罗本来想自己去,但是他是牧师,还得照顾妻子。他推荐了另一位优秀的博物学家詹宁斯。詹宁斯也非常想去,但他也是牧师,他也不得不拒绝了。汉斯罗想起了自己学生达尔文,满怀期待地写信给他。达尔文看到信时高兴极了,不过,他的父亲坚决反对,理由是,达尔文将来也是牧师。达尔文只好写信给汉斯罗说明不去的原因。
就在这时,事情出现了转机,达尔文获得了舅舅的支持,最终他父亲同意了。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舰长菲茨.罗伊反对和达尔文一起去考察。但是当达尔文拜访舰长时,出人意料的是,舰长改变了主意,热情地邀请达尔文一起随舰考察。其实就在也许是几分钟前,有人拒绝了菲茨.罗伊的邀请,这时只有达尔文是唯一人选了。
阿·德·涅克拉索夫在传记中如是写道:“即使这次旅行没有达尔文,也一样会得出一些科学成果。”之后传记下文也证明了这一点,华莱士和达尔文同时发表了“自然选择”理论,而华莱士的经历就是跟随船舰考察,和达尔文经历很类似。热爱为达尔文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贝格尔”号选中了达尔文。
03在海上“进化”出的习惯
1831年12月“贝格尔”号终于出发了,达尔文制定了宏大的航海任务,如“考察和阅读自然史的‘各个领域’、搜集搜集品,观察气象、学习数学……”。不过一开始达尔文就遇到了困难——晕船,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有气无力。船上的条件并不算好,他和绘图员斯托克斯同住,船舱狭小,有一张绘图桌,那就是达尔文工作的地方。
贝格尔号航线环球航海期间,达尔文的观察非常细致。他甚至收集了随风而来附着在风向旗上的灰尘,正是这些从非洲海岸刮过来的灰尘,科学家们发现了原生生物硅质甲壳的成分。他在舰上经常打捞洋流中的微生物,通常这样的工作会花费一整天的时间,这给船上的保洁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达尔文在舰上看了大量的书籍,他特别喜欢看洪堡德的游记,他饶有兴致地对比书中描述的沿途风景。赖尔的《地质学原理》对他很有帮助,他在考察地质的时候应用了书中的许多知识。经过考察,达尔文在信中提出了新的地质结论,令汉斯罗大感惊异,达尔文俨然成了一名合格的地质学者。
为了考察一些山脉的地质结构和动植物的特点,他经常进行好几天的长途旅行,有一次,他们的考察队两次穿越科迪拉山脉,进行了为期24天的旅行。要不是上学期间的散步、旅行、打猎、骑马等体育爱好,他是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体魄来长途跋涉的。
随着他的见闻不断增加,他对生物不变论产生了质疑。在位于赤道附近的加拉帕戈斯群岛,他发现一些岛屿上的动物和美洲大陆上的有着明显的种属关系,即便岛屿和大陆被广阔的海洋隔开了,尽管如此,相同种属之间仍然有差异。诸如此类,这是他《物种起源》的雏形。
进化论达尔文在五年的环球航行之旅中,生活很有规律,大家都有事可做,也没有礼节上的约束,谁吃完饭谁就开始工作,在“贝格尔”号上,达尔文养成了自觉、沉稳、细致严谨的工作风格。
对于个人来说偶然中存在必然,即便达尔文不被“贝格尔”号选中,我想他也能做出一番成就,但很大程度就没这么伟大了, “贝格尔”号不但给了他斐然的成绩,更给了他坚实的工作风格和严谨的研究习惯,为以后繁杂的工作开展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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