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午睡一会儿起床,准备去教室让学生做《同步指导》,校长抬着碗进了宿舍。我有些吃惊,此时大约12点40左右,早已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她竟然还抬着个碗。我马上想起她好像去中心校开会了,可能刚回来。
出于客套,我问:饭有些凉了吧?
校长说:饭倒没凉,主要是菜凉了。
我说:嗯,这个时候菜应该凉了。
突然,校长问我:你平时有没有听到xxx老师说什么?
我又吃了一惊,同时也有些好奇:没有啊,她说什么了?
校长说:她最近情绪不稳定,今天打电话请签名假,哭了。
我问:为什么哭?
校长说:不知道,他老公昨天带孩子刚来过,不知道为什么哭?
我问:她家是哪里的?
校长想了想说:应该是罗平的。
我说:两地分居。
校长说:我有些担心她,她情绪太不稳定了,以前也哭过。
我更吃惊了,问:为什么?
校长说:因为不想教英语,原来分课时想到一丶二年级总共才十几个人,好教,所以分了她教一丶二年级数学和你们班英语。
我说:是的,一丶二年级总共才十几个人。
校长说:刚开始分课时,她又不说。唉,她还打电话给老校长哭诉。
我问:老校长?哪个?
校长说:原来的校长小郑呀!
我问:她认识小郑吗?(xx老师是今年刚从其他乡镇调过来的。)
校长说:不认识。
我说:那怎么会给小郑打电话呢?
校长说:不知道,她主要是觉得自己的课太重了。感觉英语应该让更年轻的小叶上。但是小叶以前好像出过什么事,打击很大。领导让照顾一下。
我说:不知道。
我其实知道个大概,就是小叶前年在其他乡镇教一年级语文,年终成绩全市倒数第一。
此时,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我感觉校长是在试探我,想让我教英语。
可是去年,我同样受到很大的打击,因为成绩没达到市平均分而上过关课,竟然成为学校不过关的十个老师之一,上报到教育局,临近期末了还去其他学校跟岗学习,整一大堆材料上交。
无论教学成绩还是教学能力,我都不应该是最后的十分之一。谁让我自视甚高,直言不讳呢?活该有这一劫。
这一劫虽然已过去,但想起来还是有撕裂的疼痛与屈辱。
既然觉得我都已经是本街道很差的老师了,那就别把重任往我身上安了。
别人会抑郁,其实我早就抑郁了。
本来很担心期中成绩考得差会被领导当成靶子痛批,现在想想,批就批吧,学生本来就那么难教。
其实也不能考好,如果考好了,没准领导觉得你还行,更有理由让你教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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