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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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64期“妄”专题活动

“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这是小时候语文书上描述未来的样子，“楼上楼下”是指有楼上和楼下的楼房，当时生活在农村，对于书本上的这种描述还没有任何概念。

小时候村里很多人家还都是土房子，夏天淹水，冬天下雪，都是大家最难熬的时候，听我妈说，生我姐的时候坐月子，下大雨，屋子里全都进了水，床都下不了，有个聪明的孩子自己制作了小船，摇着船去给他在地里的爷爷送饭。当时的人肯定想不到现在的光景，毕竟对当时来说电灯都没有，到了晚上就点一个昏暗的煤油灯，能上学读书的都是幸福的，大部分人都要靠体力下地干活，把那一亩三分地整明白了才能填饱一家人的肚子。

小时候没有课外书读，不知道老爸从哪里拿了一本《呼家将》，厚厚的，有段时间他兴致高，每天晚上都拿出来读一段，我虽然早早就上床睡觉了，但是耳朵竖着听我爸疙疙瘩瘩地在念书。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他突然不读课，我心里痒痒，偷偷拿了在被窝里看，被我姐发现，没看的部分全部丢进了烧锅的火堆里去了，当时真是一顿心疼，还从锅底下扒出来了一些小纸片。到现在都还对那本书念念不忘。

小时候能上学读书那都是幸福的，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为了读书我和家里人交战了几个回合。在家里人印象中深刻的一次，是初中升高中，为了能够稳上，我报了一个低于我平时考试成绩的学校，开榜去看成绩的时候好像还在那个学校的前一百名还是一百五十名左右，心里很开心回家和家里说过以后才知道，没想到他们并没有打算让我读高中。也知道家里穷，但是我不愿意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我开始了我的革命。每天哪里都不去，就关在小东屋里哭，这是我姐她们说的，我都不太记得了。哭了一个礼拜左右，我大姐劝我爸，随便找个差点的学校让我读着吧，要不年龄太小在家也干不了什么活儿。大姐就是大姐，很会拿主意，她和我爸去离家十里地左右的镇上，排名最差的学校去帮我问学校收不收，因为这里学费还便宜一些。对于没有考取他们学校，但是成绩高出他们录取分数线很多的学生他们还是欣然接受了。我每周就骑着家里一辆破旧的二八杠自行车经过一个个沟沟坎坎去那里读书，中间回来拿一次馒头，因为馒头放久了会发霉。

小学的时候早上要早读，有一天睁眼一看，外面天好亮，也没看几点了，爬起来就去叫上小伙伴一起去学校。没想到那时候是下弦月，到了学校才五点多，两个人也没回家，就那样等到大家六点多到学校。

小时候下雨下雪，鞋踩湿了，一天脚都泡在里面，就那样冻着熬一天。

……

现在的人人手一部手机，一机在手，天涯海角的人都能联系上；楼上楼下也已习以为常；想读书，什么方式都有……

现在的生活对当时的我们来说那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