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对于陈有望来讲,是个极不平凡的一年。
这一年,我们国家发生了不少大事,国外也发生了不少大事。但这些大事,有望都不关心,也没有心思去关心。
因为这年的3月19号,他接到了退出现役的命令。正是由于马上要退出现役了。第二天,也就是3月20号,他下定了决心,决心把自己推进手术室。
轻微颠簸的手术车上,有望紧紧地闭着双眼,双手牢牢地握着两边冰凉的铁栏杆,他的手,却己出着汗。
四个脚轮的咕噜声,一声紧似一声,好像要把有望推向他年轻生命的尽头。
在射灯的照射下,有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助。
一位戴着白色口罩,身着墨绿色大褂的护士,冷漠地对有望说,别紧张,放松点。
是的,有望确实有点紧张。
当兵19年来,特别是在新兵连和军校,这两个时间段里,每天早上五公里,晚上五公里,把自已身上一些毛病都去掉了,都修复好了,有望的身体棒棒的!
服役的19年中,好像就得过一次感冒,吃了一小袋黄颗粒的土霉素片,就挺过去了。
所以他从来没有进过医院,也没有打过一次吊瓶儿。
今天,他竟自己动手,在手术单子上签上了自已的名字。
他侧脸看了看仪器上显示的指标,血圧指数确实超高。
这时候护士又说,是全身麻醉,还是局部麻醉?如果全身麻醉的话,疼痛会减少一些。
有望想都没想说,全身麻醉吧。
没过一会儿,有望就失去了知觉,他的思维又异常的活跃起来。他仿佛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时光隧道,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进入到一个又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一会儿一群大个白猪向自己跑来,围着他,拱着他,;一会儿在射击场上,噼里啪啦爆豆子似的枪声,让自已忘记了扣动板机;一会儿呢,尘烟滚滚,火光冲天,万箭齐发,炮声隆隆;一会儿,又在山林里奔跑,而转瞬,又裹着被褥仰望星空;
有望的意识,根本就不听他的左右,像脱缰的野马,穿梭着,呼啸着,又进入到他那不想回到的童年,不想回到的家乡…
人人都说家乡好,人人都愿意回忆他的童年。
有望不是不喜欢他的家乡,也不是不喜欢回忆他的童年。
因为这些,都源于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陈有望的爸爸,他叫陈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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