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小姨去世三周年祭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我们至亲至爱的小姨离开我们已经三年了,三年,一干多个日日夜夜,时光的流逝丝毫没有冲淡我对我对小姨的思念和感恩,只要一打开记忆的画卷,我的心就碎成一地,热泪溢满眼眶,记忆深处对小姨的点滴记忆就会一次次清晰的浮显在……
(一)
对于小姨的最初记忆始于我五、六岁时,那个时候,我们居住在合水太白安子坪的王家台生产队。从王家台到东华池的舅舅家的距离是六十里,山路崎岖,过河渡水,走一趟差不多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入学之前,我幼年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舅舅家度过的。
小姨和舅舅幼年丧父,为了生存下去,外婆带着年幼的舅舅、二姨、小姨从西峰董志周庄改嫁到子午岭下的华池林镇乡的东华池。
小姨比我大十几岁,我记得那个时候她己经和大人们一起在生产队参加劳动挣工分了,运肥播种、锄地收割,干着差不多和壮劳力一样的体力活。在那个年代里,辛苦劳作一年,年终决算分红时,分不了多少钱,劳动的付出往往和收获回报是无法达成一个正常的比例的。好在东华池这个地方,土地肥沃,粮食产量高,劳动一年所分的粮食,虽然只有玉米和黄米等杂粮,但尚能吃饱肚子。小姨白天出工,晚上参加当时生产队组织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文艺演出,她没有念过几天书,但天赋和悟性很好,聪明伶俐,学什么会什么,演戏跳舞,朗诵说唱和读过书的人没有啥区别。她热情活泼,性格开朗,乐于助人,非常讨人喜欢。小姨也算是我的启蒙老师,她教我唱歌,教我背涌,当年由她教会我的歌曲和诗歌,我至今还能记得。
(二)
1971年,二十岁的小姨结婚了,姨夫是在农场劳动的职工住在碾庄的土窑洞里。那时候的农场,生产生活条件极其艰苦,吃的是自产粮,主要以玉米面和杂粮为主,用玉米面做成的馍头(窝窝头)被当时在农场插队的知青们戏称为“铜锤”,现在想来这个称谓的确生动、贴切、形象。吃的饸饹面是用在玉米面中加进一些哂干砸细磨成面的榆树皮做成的,吃的时候口感还可以,但吃下肚或是吃的多点就肚子发涨,特别的不舒服。小姨农场劳动,不是正式职工,叫“五七”工。劳动强度大,待遇差,生活困难。记得有一年,我和我姐去豹子川碾庄看望小姨,见到我们到来,她非常高兴,喜形于色,但吃饭时,因为没油炒菜让她犯了难,最后在挂在墙上的一个羊油坨坨上削了一些羊油,为我们妙了一盘菜,这一件事,我们至今还记得,每每与姐姐说起都会感到温暖和辛酸,以致流泪。但这一切都没能让勤劳、刚毅、坚强的小姨屈服,她在参加五七队劳动的间隙,和姨夫一起挖药材,摘木耳,打山挑山杏胡卖钱补贴家用。生活在小姨的艰苦奋斗中,一天天好了起来。1973年,大表弟永宁出生了,他的到来给小姨和姨夫一家带来了无限的喜悦,让他们困苦的生活中多了欢欣和笑声。要强的小姨会用她的聪明和心灵手巧创造并提供给表弟最好的生长和生活条件。亲手缝制改制(将大人穿破的衣服,裁剪成小孩穿的)衣服。冬季里给我表弟做的绵布鞋,用猪血多次涂抹,最后绵鞋的表面变的象皮鞋一样光亮,而且牢固耐磨,防水保暖。千方百计的变着法子,用简单和贫乏的食材给他们做出可口和有营养的的饭菜。让她的儿子在那个物质生活不很丰裕的年代里,度过了幸福而暖暖的童年。
(三)
1984年,长庆石油农场改制为国营林场,按照条件,小姨和姨夫都转成了林业工人,和农场相比,虽然成为国家正式工人,拿上了工资,吃上了国库粮,但生产生和生活条件尚未有大的改关,造林生产任务繁重,交通运输不便利,林业工人除了育苗造林外,还要大面积种植农场移交过来的耕地,其劳动强度之大,任务之重,可想而知。小姨起早贪黑,不知疲倦的育苗造林,播种收割,不辞劳苦努力工作,年年都超额完成下达给她的生产任务,多次受到上级部门的表彰奖励。近年来,实行天然林保护工程以后,国营林场成了事业单位,职工的生产生活环境有了极大改善,特别是交通和公共没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观,我的两个表弟都先后参加了工作,聚妻生子,成家立业,而且事业有成。小姨也办理了退休手续,可以享受生活,享受儿孙们带给她的天伦之乐时,无情的病魔却夺走了她年仅65岁的生命!
(四)
和小姨诀别三年,您永远地躺在了远离我们的那个山谷里,虽音容日远,但我们永远不能忘怀,您是除母亲之外,给予我母爱的另一个人,生前对我的千恩万爱,我将铭记于心!回想起小姨生前对她的每一个外甥,和外甥女们都关爱有加,在我们还没有报达她的时候,她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每每想起,肝肠寸断,切肤之痛,难以忍受!黄泉幽冥,此恨绵绵;我想念小姨,纵有万语千言,亦难述对她追思与怀念。小姨:您经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您的音容笑貌,和您的一些高尚品德永远都留在了我们的心中,我们也会按照您的教诲和期望,正直做人,认真做事,孝亲敬老,照顾好舅舅和几位健在老人的晚年生活,尽心尽力做好一切!以告慰您的在天之灵。您就安心吧!
2019年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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