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1月初,在通过第一轮电面后,我来到了位于硅谷的谷歌总部参加现场面试。四轮技面,一轮行为面,从早上八点从酒店床上爬起来到下午四点多走出谷歌大楼,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对于面试的题目,我现在已经只剩了个模糊的印象。唯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那天中午吃的汉堡,真是惨绝人寰的难吃。
我那天上午面了三轮,两轮技术面一轮行为面。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强迫自己喝了一杯橙汁,吃了一点点鸡蛋就来了,到中午的时候身体已经能感受到疲惫。谷歌中午吃饭是规定要专人带着去的,第三轮面试还没结束的时候,带我吃饭的人就已经在门前等了。那是位印度小哥,我走出面试房间跟他握了个手,他就问我想吃什么。我也不知道有啥能吃的,想着麦当劳的麦辣鸡腿堡,感觉心向往之,就随口说:“汉堡吧。”
印度小哥:“没问题!”
然后他带我去了另一栋楼,来到了一个小小的餐厅。里面人满为患,我们从人流末尾开始排队,一边排一边尬聊。聊了十分钟感觉没啥好聊的了,然而队伍还没到头,我们就开始肩并肩站着默默地等。我盯着前面忙着打单的服务员,期望她能打快点再打快点—那种感觉和跟一群陌生人站在电梯里可能差不多,盯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一级一级往上跳,希望它能快点到你想要的楼层。
终于到我们了。我期待地拿起菜单,指望点个炸鸡堡,牛肉堡加薯条可乐什么的,却发现菜单上只有两种汉堡,一种叫番茄汉堡,另外一种名字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说明当时在我看来比番茄汉堡更没有吸引力。
我在懵逼中作出了选择:“番茄汉堡吧。”
此时我对番茄汉堡仍是抱有美好的期待的,我想象中的番茄汉堡仍是一个平凡汉堡的样子,两片面包,中间夹着很多番茄,一个肉饼,和一点生菜,像这样:
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汉堡上来的时候我真正地懵逼了。
两片很薄很薄的面包,中间夹着两小片番茄,还有一点点白色的酱,应该是沙拉酱。
没有肉,没有肉,没有肉。
我颤抖着拿起了我的番茄汉堡,认真地注视着它,感觉有五道雷在我头上打转。
我对面的印度小哥已经拿着一个跟我这个长得差不多的汉堡开心地吃了起来。
谷歌并没有刷新我对编程的定义,可它毋庸置疑刷新了我对汉堡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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