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入了关,化为一个九岁的男童。这里面充斥着腥燥昏沉的气息,天地的规则威压封死了所有的内神,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孩童。任谁入关都是如此,云还想往里走走,可惜他走不动了。
两个黑瘦的乞丐捉住了云,从膝盖以下将他的小腿拧向了反侧,扔到一个腥臭的小屋里。里面都是些或孤儿或走失的孩子,无一例外的残疾。没人可怜他们,喝着脏水、吃着馊馒头,等待着未知。
经过几天残酷的培训,云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别人不愿感觉的痛感他感觉很新鲜,天天被拉到繁华的街市向人乞讨,云古井无波。这里同类的自戕也很平常,他被几个小孩儿扔石头,用棍棒打头,被黑瘦乞丐扇耳光,左右勾拳,混着血水吐掉了几颗牙,云摇头笑笑,他自己也忘了入关的初衷。
他没办法旅行,只能匍匐着蠕动,双腿毫无知觉,十几年过去,就在云感觉腐烂下去时,一个极寒的雪天来了一个人。仿若天地间的红花,身披赭红短衣的少女手里端着一个碗过来,见着比她大的乞丐就喊哥哥,让人喝一口热汤。没人见过他描述的哥哥,她也不以为意。终于走到了云面前,抬眼间看到了这个少女。云笑了,原来他是接这个人出关的,这个少女只是一丝意念的化身,他的国度就是接她的。
黄沙漫天,不见了云和那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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