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八月一粒野草莓
最先听见我釆风过野时的呤哦
来自天上的蹦跳暴躁的云头雨脚
早已把这颗生长得如此低微的小东西跺烂了一半
我呤哦的天籁无疑是天降的良药
这粒残废得只剩半截身子的野酱果
慢慢在我折腰低吟中惨笑甘甜圆润
光阴在别人那里是一串划过心头的灿烂流星
光阴于它却是一条用双手当腿爬过来的羊肠小道
但我相信在这诺大的苍天底部
只要不惧怕熬烧人心的等待
必有不期然跑过此地的孩子或小鸟
他们不仅有可以擦拭寂寞的天真的眼睛
还有不嫌弃果子小而且沾满露水和尘土的嘴巴
至于我,一位灵魂瘦得只剩下一缕风的诗人
都从来不能将任何一个季节里的希望釆摘解救
在我眼里,在我面前
满世界都荒长着更多不结果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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