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荅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
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未闻天籁夫!”
译文:
南郭子綦先生靠着几案而坐着,仰起头来向着天,缓缓做着深呼吸,离神去智的样子,进入忘我的境界,精神脱离了躯体。弟子颜成子游侍立在跟前,他就求问于子綦:“您是怎么回事啊?竟然可以使形体、就像干枯的树木;竟然可以使精神、就像熄灭的灰烬?您今天靠几案坐,跟往常靠几案坐,神情大不一样啊?”
子綦这样回答说:“偃,你问得正好啊!今天顺自然真我,忘掉主观偏见我,对此你能知道吗?你只听说过人籁,而没听说过地籁,既使听说过地籁,也没听说过天籁!”
此篇是《齐物论》里关于我和吾的论述,即肉体与灵魂的对立,从这章开始讲述外物和内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