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森一直在汽配中心的隔壁咖啡馆坐着,中间给常去的酒店打了电话,订好房间。当亲自目送小韩和姬先生的车离开后,就迫不及待的拨通小女人的电话,响了很久,竟无人接听!
什么情况?她没有离开啊!
又打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不死心,再打,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有些恼火,腹诽着:不就是不方便接你电话吗?怎么还这么记仇?算了,分就分!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行,哪能说分就分呢?
又想过几天,等她平静平静再哄,可又怕又其他变故,还是一鼓作气哄好了才放心。
又耐心的打电话,还是没有接。
莫非她出去了,自己没看见?
想毕,决定去洗车行一探究竟。
雨不大,没撑伞,迎着细碎的雨,走进院子里,远远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休息区整理茶几上的花瓶。那些个小伙子都不知道哪去了,只有她一个人在诺大的区域里,显得洗车行那么大,这个女人更加娇小。
放下心来,只要人没出去,就有哄好的可能。
悄悄走到她身后,她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沉浸式的把花瓶里的花拿出来再重新插好,左右端详,不满意,再抽出来,重新插。
“老婆……”肖一森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尽量放柔了声音出声。
孟真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一回头,看见身后的男人,有点恼:“你知道这样会吓坏人的!”
肖一森笑了笑,温柔的语气里带着哀怨:“是啊!所以,我都站了好一会儿,你都没发现我。”
孟真看着他滑稽的样子,虽然有些无语,却忍不住抿嘴:“谁叫你来了?我不是说了我不去的吗?”
周围没人,肖一森便大胆的说:“因为我想你……”
孟真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翻着白眼,说:“又乱说话!”
肖一森却向她嘴角凑近,几乎要碰到时,孟真迅速躲开,却忍着砰砰的心跳,说:“讨厌,又乱来……”
肖一森低沉的声音里依旧带着几分蛊惑:“老婆,我想你,可想了,想抱你,想吻你,想要……”
孟真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几乎听不下去了,她回过头,瞪着他,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不要说了……”
肖一森见她的反应,却满意地在她的嘴角迅速地啄了一下,看着她,眼睛里盛满了不知道是温柔还是渴望:“老婆……老婆……”说着,伸手拉着她的,就朝外面走去。
孟真明明知道自己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蛊惑、色诱了,还好是不受控制的跟着他走。被他带到车上,直到车子开动了,才想起来要交待牛得力照顾店里。
肖一森驾着车,听女人的电话,嘴角的笑意顺着腮帮子爬到眼角:还好,终于成功的拐了出来!
孟真结束通话,从后视镜里看到男人的笑脸,虽然“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却满是自己没意识到的娇嗔。肖一森笑意更大了,甚至不惜露出了几颗被香烟熏得有些发黄的牙齿。
当然,又去了老刘的菜馆,老刘有些意外,好久没有看到孟真了,以为他们分手了,没想到时隔三个月才来。安排好酒菜,趁老同学去卫生间,打趣道:“疯婆儿,你战线拉的太长,我都要怀疑你的战斗力了。”
肖一森在他的肩膀头招呼了一圈:“去你大爷的,你才不行了呢,赶紧给我上菜,早饭就没吃……”
老刘笑着回厨房去了,再回到包间的时候,两人已经吃上了,孟真见是老刘,有些难为情:“刘大哥,你也一起来吃吧。”
老刘坐了下来,倒了杯茶:“孟真,我那面还有顾客,不能喝酒,就陪你喝杯茶吧。”说着举起茶杯,孟真只好也举杯,碰了一下,喝了。
孟真也喝了。
老刘拿起茶壶给两人又续了杯:“孟真,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啊,年前年后的,你都忙什么呢?”
孟真脸有些红,他这话问的,全是坑:来的频繁,说明两人约会的太勤,这么大年纪,还贪图床第之欢,貌似有点不稳重;如果来得不频繁,则说明,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稳定,自己也不是肖一森那么重要的人。
但是,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说:“我们的工作就是年前特别忙,年后又忙着新店装修、又是开业的,一大堆事,实在是没时间来看大哥你啊!”
老刘恍然大悟,眼神里带着调侃扫了下旁边的肖一森,说:“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却故意顿了顿,肖一森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才又笑着说:“你真的又开新店了?真了不起,女中豪杰啊!”说完,又不忘竖起大拇指,口中连连称赞:“厉害,厉害……”
孟真更不好意思了,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是和别人合开的,我没投资,相当于给别人打工。”
老刘还是说:“能有人愿意和你合伙,你又张罗开新店,说明你有能力啊。”
孟真依然解释说:“这个也不是什么能力,不过是轻车熟路罢了,也是朋友信任。”
老刘又看看肖一森,说:“不会是你投资的吧?你个家伙,有实力嘛!”
肖一森忙说:“不是我,是她的客户,开的汽车修理公司,洗护一条龙,看好她的能力,所以就增加了洗车的项目。”
老刘听明白了,笑道:“是这么回事啊,这样就更好了,修完车、洗车,正好!新店生意好吧?”
孟真笑了答:“还将就吧,刚开始,还要经营一段时间再看看。”
老刘说:“肯定好啊,你的经验丰富,祝你生意兴隆!”说完又端起杯,肖一森和孟真都跟着和他碰了杯,都各自一饮而尽。
孟真瞬间有一种“不努力经营都有点对不起老刘”的感觉。
放下杯子,老刘倒茶,肖一森倒酒。
老刘倒毕,手机响了,他起身说:“孟真,你慢慢吃,慢慢喝,那面有事喊我了,要出去一下,过会儿再回来陪你们。”
孟真、肖一森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好,你忙……”话音未落,两人相视而笑。老刘也笑着出去了。
两人在包间里继续吃,肖一森开启花式投喂模式:一块咬掉肥膘的精瘦笋尖烧咸肉、剔掉骨头的小精排骨、去了皮的白切鸡块,还有被男人诱哄喝下去的大半杯五年陈……
半杯酒下肚,孟真整个人晕乎乎的,连筷子都不用拿,美滋滋地享受公主般的待遇,直接张嘴接。脸上全是笑,尽管笑得眼角堆满了褶子。偶尔,还被对面的男人偷个香,所有的美食都不知道什么味道,都很香、很甜,空气里飘满了粉色的小泡泡……
出来时,他知道她会害羞,贴心的把卫衣的帽子扣在脑袋上,把小脸遮了个严实。看见老刘在忙,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饭店。虽然离酒店走走不过才十分钟的路程,肖一森还是打了个的士,孟真实在不适合走路,浑身软绵绵的,眼神迷离,不说话,只是笑。偶尔朝他脸上吹一口气,顺便嘀咕声“爸爸”,惹得他浑身燥热。
出租车司机看着后座上黏黏糊糊的他们,不由得暗自吐槽:这对男女,一个喝的晕乎乎,像根煮熟的面条,一个一把年纪了还“乖、乖、别闹”的,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人,待会儿到地方,一定多宰他五块钱!
把孟真放在酒店大厅的座位上,孟真脑子虽然晕晕的,但是神志还算清醒,还知道顾忌形象、强自镇定、危襟正坐,等他办好手续,跟在他后面,稳住身形走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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