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说说我自己,那么普通二字便足以概括我的一切,普通的人的普通之处都一样,不普通的人各有各的不普通。
尽管我有颗不甘于平凡的心却缺少褪去平凡束缚的力量,当后来这颗不干于平庸的心唆使我去尝试作为一个大学生该尝试的事情。
于是在大一新来时我满怀热情的去竞选了我班的团支书,却仅获得两票的巨大悬殊而惨败; 当我又满怀希望的去应聘院上的组织部时却被调到没有任何意义的心里服务部; 当我满怀好奇的去听大学老师讲课时,得来的却是枯燥乏味的勾勾画画圈圈点点; 当我激动的和同学想要去看看~~这个城市的异地风采时,却被湿热的天气和狭窄不洁的路道而逼的躲回寝室。
等等诸如此类的现实将我那颗浮躁的心归于异常的平静与麻木,麻木的对一切事情都提不起激情。于是当别人热情高涨的为演讲比赛,朗读比赛,以及竞选班级院级校级干部等而准备时,我却只能靠读小说来打发无聊且平稳的时光,恍恍惚惚之间,懵懵懂懂且无所事事的大学时光已经逝去一半。
我却毫无成就,早以石沉大海普通如常。
正当我陷入悔恨的情绪中,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这又更加深了我悔恨的程度。这感觉就像,夏天晴日里的那声炸雷,劈开了午日的宁静,炸开了一个平稳的家庭。
2019年4月,爷爷在反复抽血以及全身检查之下,被确诊为食道癌,这是我们全家第一次接触到癌这个字以及清楚的看到它那残忍,可怕和可憎的一面。没有一点点防备,我们全家的噩梦便开始了,这噩梦并非像史铁生在《宿命》中说的“有噩梦做的人是幸福的,因为总会醒来,我很明白,我们的噩梦没有醒来之时了”。
后来,医生说这种病的治疗方法有两种,第一是用电击将喉咙里的癌细胞烧掉,第二种是通过手术将喉咙里的癌细胞切割掉,因为考虑到爷爷的高龄和身体状态,这两种治疗方法都只有百分之50的希望,所以医生必须要征求家人的意见。
于是我老爸在无数个辗转反侧仔细思考下同意做切割手术,因为切割手术相应的对后期身体以及承受的痛苦会少一些。当然,事实证明老爸的决策是正确的,爷爷的手术极其成功,成功到令医生都佩服我爷爷那强大的意志力和生命力,手术将我爷爷原本的喉咙全部切割掉而后在肠子的某处切下的一块和美国的一种进口管子一起作为原生喉咙的替代品,在经过一个月的恢复之下,爷爷成功的出院。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理想是美好的,我以为手术以后一切都能如常了,但是现实是残酷的。爷爷的身体状态已经不允许再接受化疗放疗了,尽管医生说的手术已经将百分之95的癌切除掉,但是身体里依然还存在那种可怕的癌,它会不断的侵蚀爷爷的身体,以它恶魔般的恐怖力量渐渐吞噬掉一个鲜活的生命。于是,手术结束之时便是爷爷生命的倒计时。
在这场噩梦之下,20岁的我第一次那么深刻的明白活着本身真的很难,更难得的是好好的活着,所以一定要在有限的生命期限做很多无限的事,不要给生命留下无穷尽的遗憾,这个更让我懂得珍惜生命的本身。所以我很清楚接下来我要做什么,要赢得什么,要让我爷爷在有限的生命里至少能再我感到自豪一次,让爷爷能对生命展开无限的希望。
因为活着总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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