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逢年过节有人打扫打扫,但草时时在长,自然也就荒芜得厉害。
话说莽子约了几个年龄一般大的小年轻,一起琢磨着待到巳时上山。虽说老一辈的人有些忌讳,但这些人倒是不怕,一起喝喝酒,扯扯村里寡妇的风流韵事,有说有笑,半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庄稼人一天过的快,忙完农活,天边也就暗了,莽子回家吃了饭,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旁人侃大山。间里还听到一件事。
说是那个带队上山检查的队长,见老庙没被烧着,心里纳罕,便叫队伍去别处看看,自个进了庙里瞅瞅,这本不奇怪,谁没个好奇,但是怪就怪在回来后变了个人似的,说到这里,那大爷还朝四周望了望,凑到莽子耳边说到:“说是变得神神叨叨,嘴里天天念叨着什么‘这地方住不得,住不得’,你说,这庙是保住了,但经这一难,会不会出了啥毛病,出了什么邪乎玩意?”莽子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哼了一声,那大爷看看莽子表情,也不自找没趣,把椅子搬到藤架下乘凉去了。
事后想起来,要是听这大爷的话,也就没那么多事了,村子,也能少受点苦。这大爷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当然,这是后话。
差一刻到巳时,莽子和他们聚在山脚下,点了火把,备了酒——不是为了壮胆,而是用来御寒。山里的夜冷,刺人。夜里有夜呱子叫,显得山上有些阴森。老一辈人传着一首谣:夜呱叫,鬼来到,阳关闭,阴门启。但这帮人没听过,也就莽莽撞撞上了山。
山被烧了,少了林子迷人,路好走不少,但毕竟是夜里,队伍还是走的慢了些。一路上大家闷不作声,直到达子问了一句:“你们听说了那领队的事不?”莽子心里一紧,莫不是那大爷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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